夜里,寒风萧瑟,渐大的雪将公主府染了一片白。
沈茴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碍到天明,就听外面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她还未询问,就有侍女来报。
“公主,小林将军在边关打胜仗回来了……”
沈茴眸色微亮。
林越易曾是她和裴徊光从小一处长大的玩伴。
只是当自己和裴徊光成婚后,便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五年。
……
林小将军大战戎狄而归,举国庆贺。
皇宫大摆筵席,沈茴和裴徊光也受邀参加。
沈梦姝身为丞相侧室,破格面圣参加宴席。
进入殿中,沈茴一眼就看到了和众官员举酒祝贺的林越易。
他未着坚锐的铠甲,一身黑色劲装,从眉眼间便能窥见凌人的戾气。
这边林越易也注意到沈茴和裴徊光,几人目光相对,神色难辨。
此时,王总管过来说道:“陛下身体不适,在寝宫休息,诸位大臣可自行方便。”
沈茴听闻此话,起身离席,想前往养心殿看望父皇。
然她刚行至御花园,回头却发现跟在身后的侍女都不见了踪影。
这时一人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好久不见。”
林越易一身劲装,来到她身前,望着她的目光灼热非常。
沈茴自觉后退一步,客气道:“林小将军近些年可好?”
哪知她话音刚落,林越易便靠了上来,将她逼到角落,低头呼吸打在她的脖颈之上。
哑声:“我过得好不好,你难道不知?”
沈茴顿时慌了:“将军注意礼数!”
林越易却冷笑一声:“当初你悔婚嫁给裴徊光时,怎么不说要注意礼数?”
两人靠得极近,四周又无人,沈茴害怕他做出什么难以挽救之事。
“你我婚事是父辈安排,本公主悔婚实乃情非得已!”
说完,她顾不上看父皇,慌忙弯腰从林越易的身侧逃走。
不远处。
前来寻此二人的裴徊光和沈梦姝正好看到这一幕。
沈梦姝瞥见裴徊光难看的面色,低声道:“姐姐不愧是公主,没想到有了相爷,还与小林将军举止亲密,难不成是旧情难忘?”
裴徊光脸色阴沉的可怕!
……
凛寒夜晚。
沈茴躺在卧榻上,忽然房门被人直接推开。
来人一身玄色长袍,眸色冷冽。
“相爷,你怎么……”
沈茴本想问他为何而来,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直至今日,臣才知道,公主为何愿意与臣和离。”
沈茴细眉微蹙:“不知相爷此话何意?”
“林越易回京,公主可是想与他旧情复燃?”裴徊光没有回答,反问道。
沈茴听到此话,犹如雷击,久久不敢置信。
裴徊光见她不解释,更确定心中所想,大掌用力,将其直接甩至卧榻上。
沈茴小腹磕到床角,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做什么?”
“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裴徊光说罢,高大的身体压下。
沈茴额头直冒冷汗,从腹部开始全身上下密密匝匝的疼,她忍不住抱紧裴徊光。
“相爷不是不爱我吗?为何这般生气?”
听到此话,裴徊光动作一顿。
他一把掐住沈茴的脸:“本相只是不喜自己的东西,被人碰!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沈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眼前,再也忍不住疼的哼出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蚀骨的疼痛方才消散,她浑身湿透,起身去换衣服,对着铜镜瞳孔皱缩。
之间,她一片雪白的身躯,一条黑色的血线蔓延至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