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边走!
多管闲事地上前扶起男人,男人瞧了路浅宁一眼,满脸戒备。
滚!
一个凶狠的眼神警告,她被一把甩开。
男人捂住伤口不断后顾。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后面的人在不断逼近,浅宁急得直跺脚。
趁他不注意,她咬咬牙拽住他的手,把男人拽进了电梯。
几个急按,救命的电梯门适时合上,只听见外面那些人在骂娘。
浅宁长松了一口气。
她聪明地把电梯从一楼到三十八楼挨个儿按了一遍。
男人脱险后,确定她跟那些人不是一伙的,坐在地上疏离地道谢,语气冰冷,多谢。
他的声音性感低沉,如同一把缓缓演奏的大提琴,该死的好听
浅宁又花痴了几秒,好不容易回过神,蹲下身去查看男人被染红的白衬衫,忧心地说:你受伤了,需要去医院。
借着电梯幽暗的灯光,浅宁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是经得起细看的极品颜值。
浅宁心中春花盛开,都要高兴坏了,笑眯眯地说:我陪你去吧!
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扶着电梯起身,结果不小心把伤口撕得更开。
红色的血汩汩往外涌,很快便覆盖了那些原本已经泛出暗红的旧血渍。
男人轻皱了皱浓眉,像是不会疼似的,摇头拒绝:不用。
这是不想领她的情。
浅宁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我家倒是有急救箱,不过只有简单的应急药品,看你的伤口似乎需要缝合,要不先去我那儿处理一下?
浅宁担心地看着男人,想摸摸他的伤口,可又觉得一个女孩子这样做不妥,又认怂地缩了回来。
叮咚!
说话间,二十八楼,浅宁的单身公寓到了。
她扶着男人到门口,输入密码时,男人极有修养地移开了视线。
刚刚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救我?
开了门,浅宁把男人引进室内,打开玄关处的开关,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她笑着回答:因为你好看。
就因为这个?男人难以置信地眯了眯眼,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她摇摇头,天真地答:不会,颜值即是正义。
没错,她就是这么肤浅。
只一眼,她便认定了他是个好人。
男人眸子沉了沉,似在思索。
片刻后,他眼睛里的戒备渐渐消散,沉声介绍:我叫厉行。
厉行,雷厉风行。
倒是人如其名,看着就像杀伐果断的人。
浅宁笑了笑,伸出右手,你好,厉行,我叫路浅宁。
在浅宁的强烈要求下,她帮厉行简单地处理了伤口。
之后,厉行借她的手机打电话,跟电话那头报上地址,一句废话都没有。
很快,便有一个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来到浅宁家,身后还跟着随行的私人医生。
戴着银边眼镜的男人看到浅宁时,礼貌地颔了颔首,眼底却是和厉行如出一辙的戒备。
他如监控探头一般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等确定完全安全后,严肃的表情才有所缓和。
老板,您今天的行踪没几个人知道,为什么会泄露?
我也想知道。
厉行墨黑的眸子突然射出一道寒光,让人心生惧意。
浅宁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悄悄后退一步。
那个人找到了。
做了。
做了?做什么?
两个人说着浅宁完全听不懂的话,浅宁脸色讪讪,尴尬地打断:要不你们今天晚上住在这里,我去朋友家凑合一晚?
不行!厉行突然反对,态度坚决,他们看到了你的脸,老实在这儿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这人,怎么比她妈还凶
浅宁这时才感觉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趟进了一滩什么样的浑水里,变得坐立难安。
特助李铭看了看厉行的脸色,小心问道:老板,要不要带人过来守着?
厉行摇摇头,冷声拒绝:不用,会打草惊蛇。等老黄帮我处理完伤口,你们一起走,去查查到底是谁泄露了我的行踪,随时向我汇报。
是。
处理好厉行的伤,李铭听话地带着黄医生离开。
小小的单身公寓里,只剩下了浅宁和厉行。
没有了紧张的气氛,浅宁才感觉到无孔不入的尴尬。
都怪她一时被美色迷惑,竟捡了这么大个男人回家。
现在该怎么办?
她不安地搅弄手指,试探地问:那个,我这里是单身公寓,就一张床。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厉行没有说话,闲散地往沙发上一躺,然后疲惫地闭上眼,一路沉默到底。
她这是被无视了?
尴尬地站了一会,厉行还是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浅宁撇撇嘴,悻悻地走开。
第二天一早,厉行还没醒,浅宁就被妈妈打来的电话给吵醒了。
喂,妈,你怎么那么早?
我限你半个小时之内给我回来,否则我就把你那套小单身公寓给卖了!
母上大人言简意赅,声音里透着威严,浅宁的睡意立刻跑了大半。
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下子坐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卫生间跑。
妈妈没有多解释,留下一句你回来就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她迅速收拾,不出十五分钟就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富家千金的模样。
走的时候,浅宁猛地想起还在沙发上浅眠的厉行。
回头看了一眼,男人睡颜安静,在晨光的映照下剑眉习惯性蹙起,比昨夜更显英俊帅气。
妈呀,还是好帅!
浅宁冒着星星眼,偷偷看了厉行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留下字条我有事要回趟家,冰箱里有牛奶和鸡蛋,饿了就自己做。
厉行醒来时看到房间空无一人,正拧眉疑惑,低头扫到茶几上留着的纸条,上面隽秀的字迹和不太客气的叮嘱,让他忍不住微扬嘴角。
有意思。
浅宁刚回到家,妈妈就把她训斥了一通。
自从你要我们买那套单身公寓给你做成人礼后,十天就有八天在那个小破房子里住。一个女孩子,成天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妈,我不一个人住,总不能跟别人同居吧?她听得不耐烦,抠了抠耳朵,不怕死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