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宁疑惑地歪了歪头,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嗝刚刚有人在追我,我看到你的门没关借、借个地方躲躲,我真不是坏、嗝、坏人!
天公不作美,浅宁说这话的时候酒劲上头,嘴里正不停地打着嗝,连舌头都大了。
看着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房内光线昏暗,里面的人正在休息,听见进来的是个女人,拧了拧剑眉。
他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开关,心里暗骂了句:李铭那个蠢货,走的时候又没关门!
顿时,整间豪华套间里装了满室的光,把每一个角落都照得亮堂堂的,包括他们的脸。
是你?
是你!
一个震惊,一个疑惑。
浅宁惊喜地小跑到床边,将厉行那张俊脸左端祥右打量,突然咧开嘴笑了。
还真的是你,好巧啊!
在人家的房间里碰面,可不就是巧吗?
亏得浅宁脸皮厚,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一张俏脸笑得像开了花似的。
你刚刚说有人在追你,是谁?
厉行扯过床边的睡袍披上,不经意露出肌理分明的身材和性感的锁骨。
浅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像是中邪一样地摸了上去
男色可餐啊!
厉行本来在一本正经地提问,突然一只细嫩的小手袭向他胸前。
他身形一僵,感受到那带着电击一般的触感,低头见模样秀气的小女人一脸像是寻到宝的表情,眼睛都放着猥琐的光。
摸够了没有?
他冷声询问,声音不自觉地沙哑,鼻尖若有似无地闻到一丝酒气。
浅宁没回过神,因着二锅头的后劲,脑子开始变成一团浆糊,不要脸地摇头:还没呢,让我再摸一会
胆子真不小。
厉行被她撩拨起欲望,手上突然一个使力,将娇小的女人揽入怀里,捏着她下巴性感地说:只有你一个人摸,不公平。
他是个男人,可不是什么柳下惠。
手掌,像是认识路一样,在浅宁身上游走。
浅宁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开始不好意思地挣扎:你这是干什么?
男人勾起嘴角,邪邪一笑,说:你救我一命,我以身相许。
浴袍,应声落地。
厉行倒三角的身材让路浅宁这个花痴女不直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的脸红了红,小手矫情地推拒。
明明脑子清醒地知道自己该拒绝,身体却不自觉地软成一滩泥。
你、你睡觉干嘛不关门?她结巴着问。
有个懂事的助理,刚好记性不错。厉行半开玩笑地扬起嘴角,该死的好看,要是关门了,岂不是就错过这么有意思的夜晚了?
厉行看着浅宁羞得通红的脸,忍不住附唇亲吻。
那细滑的宛如煮熟鸡蛋一般的皮肤,和他的薄唇完美贴合,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刺地涌向某处。
想了,便行动。
这是这个男人一贯的做事宗旨。
他讨厌拖泥带水。
下一秒,还在懵逼状态的路浅宁就被扔进了软若棉花的大床里。
她身形娇小,惯性使她弹了两弹,与附身上来的厉行贴得更紧。
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厉行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也无暇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压倒性地攫取,这个女人的身上像是有魔法一样,让他怎么都尝不够。
你流氓
浅宁不知道自己明明是来赴好朋友的一个约,怎么就睡到了这个男人的床上。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像是喝了迷魂汤似的,想走也走不了了。
男人大手一挥,褪去她碍事的长裙。他的薄唇游走于她的耳廓边,轻轻浅浅地挑逗,像是一把柔软的小刷子,痒得她抓心挠肝。
是吗?那看来我得对得起这两个字了
再之后,浅宁就再也听不清厉行在说什么了
酒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夜景美得像是油彩画一般,那群人还在疯狂地寻找着路浅宁。
两个人在短短数分钟之内,很快地完成了以身相许速度就如同他的厉行科技上市一般,令人瞠目结舌。
浅宁这是第一次,她珍惜了二十多年的第一次。她本来想要在结婚以后交付给心爱的老公的,今天却鬼使神差地丢在了这里。
厉行阅女无数,从未把持不住,今天同样失控在这张床上。
他很满意地发现,她虽然娇小,身材却依然凹凸有致。
情,更浓了。
外头的世界洋洋地下了一场春雨,沁进了地面,长出了新芽。
有些东西悄然生长,芬芳了一隅天地。
玲希骂了她一夜,长得像是报告一样的微信,都在说她不讲义气。
可她不知道,浅宁不是没有来,而是在离她不远的另一张床上,沉浸在某个男人的温暖怀抱中,迷迷糊糊地,失了神志。
第二天,像是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有阳光从拉得不严实的窗帘缝中透进房间。
浅宁皱了皱眉,眯缝着眼睛醒了过来。
不,是清醒了过来。
天呐!
她到底干了什么?
被子下的她和厉行紧紧相贴,亲昵得仿佛是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她,被一个男人给睡了?还是,睡了一个男人?
浅宁一抬眸,厉行完美绝伦的侧脸刚好镀上那一层阳光,上面有细微的尘粒在跳舞,迷幻得像精灵王子。
这样好看的男人,睡了也不亏。
不对不对,她摇摇头,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怎么能这么想呢?她也是个正经的富家千金好不好!
要矜持!
要端庄!
睡得正香甜的男人被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弄醒,一睁开眼,就看到女人正入神地盯着他瞧,满意地勾起嘴角。
睡得好吗?
他紧了紧臂弯,自然得就像两个人已经睡过很多次一样。
路浅宁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羞!
真是要羞死了!
厉行看到她这样,不自觉发出一阵轻笑,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未免浅宁尴尬,他率先下了床,动作潇洒干脆。
路浅宁闷在被子里,眼睛咕噜噜地转,就趁着他去卫生间洗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事了。
她捋了捋。
她被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给睡了,她还对这个男人有救命之恩。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报答她呀?
反正都已经睡了,什么都不拿,岂不是太亏?
爸妈总让她嫁给那个根本不喜欢的华初成,不就是为了填补资金的缺口,如果她能从厉行这里弄来钱,就既可以还了赌债,又可以不用政治联姻了?
一举两得啊!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
一骨碌爬起来,浅宁动作麻利地套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换了好几个她觉得霸气的谈判姿势,等着那个男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