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了算,一共是50盒,也就是说这东西小姑卖给我们一百一盒。但经过我的判断,这套盒的成本甚至都达不到50块钱。
打开手机搜索该牌子,却搜不出任何东西。
待晚上爸妈回家后,我把我的观察发现都告诉了爸妈。
“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吧,大不了这五千就当这几年不见,给她包的红包了。”爸爸宽慰我们道。
“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妈妈心疼地说道。
但二伯和二婶却不是这样想的。
自从他们拿到套盒后,基本保持着每天朋友圈更新20条的频率推销产品,甚至还要求自己体制内的儿子帮忙转发。
我本以为这些东西但凡有点了解的人都能很好地辨别,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一天内,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在卖这种护肤套盒了。
没出几天,二婶开始晒自己接收到订单的喜讯,找她买这个护肤品套盒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同村和二婶一起跳广场舞的妇女,有的是二婶以前的同事,有的是二婶的同学……甚至还有她儿子的同事的订单。
二婶在爆单的同时也在打探我们家卖的情况,她不止一次地嘲笑我们不发朋友圈进行推销,还说我们城里人就是有包袱,放不下面子,活该挣不到钱。
我和妈妈怕小姑知道我们不想卖而有愧疚感,只好借口说我们拿去送给朋友和同事了。
却在一次没关库房门的时候,被二婶看见我们堆积在房间里的套盒。
“我说大嫂,卖不出去你可以向我请教啊,何必拉不下面子呢?”二婶幸灾乐祸地说。
自从她跟着小姑卖套盒之后,她对我们家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妈妈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二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闪着明晃晃的算计。
“大嫂,反正你也和小妹说你和侄女拿去送人了,这下连最低提成也赚不了,不如你们三千卖给我吧,还能少亏点。”
我心里想着这算盘打得真精明,但这么多套盒堆在库房也实在膈应,便和妈妈商量后把套盒卖给了二婶。
二婶高兴地走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不仅能看到二婶在朋友圈疯狂打广告,她甚至还学会了多件买促销,基本上从我们那里买过去的五十件也快卖光了。
二婶去找小姑要提成时,收到小姑的连连称赞。
“嫂子,你真的很有我金牌代理的风范。”
小姑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递给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