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爸妈去奶奶的田里劳作,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小姑在门外大声地唤我的名字,我赶忙去给小姑开门。
开门后小姑指挥着一个男人把一箱箱套盒搬入我家,我站在门口等待,直觉让我觉得这个搬东西的男人很奇怪,在这么一个大家都互相熟悉的村子里还要戴个几乎只露出眼睛的面罩,还穿了一身黑,与喜气洋洋的春节格格不入。
何况,按这局面来看,小姑应该是他的老板,可他和小姑说话却极其不耐烦。
小姑把东西放下后就走了,我连忙跑进库房里拿起套盒仔细端详。
包装是肉眼可见的廉价,品牌名字和某奢侈品牌只相差了一个字母,打开套盒,里面是最基础的水乳加洁面套装,外包装几乎是照搬某奢侈品牌的。
我算了算,一共是50盒,也就是说这东西小姑卖给我们一百一盒。但经过我的判断,这套盒的成本甚至都达不到50块钱。
打开手机搜索该牌子,却搜不出任何东西。
待晚上爸妈回家后,我把我的观察发现都告诉了爸妈。
“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吧,大不了这五千就当这几年不见,给她包的红包了。”爸爸宽慰我们道。
“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容易。”妈妈心疼地说道。
但二伯和二婶却不是这样想的。
自从他们拿到套盒后,基本保持着每天朋友圈更新20条的频率推销产品,甚至还要求自己体制内的儿子帮忙转发。
我本以为这些东西但凡有点了解的人都能很好地辨别,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一天内,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在卖这种护肤套盒了。
没出几天,二婶开始晒自己接收到订单的喜讯,找她买这个护肤品套盒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同村和二婶一起跳广场舞的妇女,有的是二婶以前的同事,有的是二婶的同学……甚至还有她儿子的同事的订单。
二婶在爆单的同时也在打探我们家卖的情况,她不止一次地嘲笑我们不发朋友圈进行推销,还说我们城里人就是有包袱,放不下面子,活该挣不到钱。
我和妈妈怕小姑知道我们不想卖而有愧疚感,只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