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篡报的警。
陆和川打开门的那一瞬,何篡当着警察的面,揍了陆和川一拳。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被带走了。
「别动。」
走廊上,何篡避开我想给他上药的手。
他白皙的左脸被玻璃碴子划破了一道。
冒着血。
陆和川没机会碰到他,是他自己划上的。
在我被关进屋内的那二十分钟里。
「现在还像吗?」
他擒住我的手,面无表情。
「像。」
我实话实说。
还是很像。
他脸色愈沉,手上用劲。
「你爱他什么?」
他侧过头,看向走廊另一头,被经纪人领出来的陆和川。
对方也默契回望。
「钱?
「还是仗着他十七岁带你离开那个破地方?」
我没搭话,还是伸手帮他脸上贴药。
他没让我动。
「爱到要找个替代品,爱到为他在医院大出血都不敢告诉他——」
「何篡。」
我打断他。
他垂眼,认真看我:
「如果我比他有钱呢?你会选我吗?」
「别孩子气了。」
何篡唇角一勾:
「他在看我们呢,姐姐。
「你说,我现在亲你,他会在意吗?」
他那疯起来不管不顾的性格,还真会做出来。
我心下慌乱,想抽回手。
却对上他冷漠得近乎陌生的眼神。
「他有钱,但他不要你。
「如果我有钱,你猜我会做什么?」
他没亲我,始终悬着距离。
「我会找个地方,把姐姐关在我身边。」
我偏过头:「别闹。
「是我利用你,我不是好人,我们结束吧。」
脚步声渐近。
是陆和川的经纪人。
「秦小姐,借一步说话?」
我起身,跟着经纪人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地上落叶卷了旋。
我回头。
走廊里何篡孤零零地坐在原地。
像是我一离开,他就会消失一样。
「咔嚓。」
经纪人点了根烟。
「陆和川经常这样,做事不过脑子。
「忘了自己身上绑着一家公司,他塌了,我们都要喝西北风。」
不远处,停着辆商务车。
车窗没合上。
车里坐着陆和川,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沈初池。
她心疼他,心疼哭了。
而他在安慰。
早在还没分手前,我就听过沈初池的名字。
陆和川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笨手笨脚的女人。」
当时陆和川躺在我身边打游戏,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她转正不了在角落里哭,我就好奇,问她为什么转正不了,你猜她说什么?」
「说什么?」
我一手处理工作微信,一手拍开他蹭过来的脑袋。
「她说,领导问她梦想是什么,她说给喜欢的人生小孩。」
说完,陆和川就笑了:「傻不傻,当然会被辞退啊。」
他当作一个玩笑讲给我听。
我听完也笑了。
然后他转过头,问我:「你呢,想不想给我生?」
地下室逼仄,深夏闷热。
厕所离床很近。
近得人除了坐床上,没有其他舒服的地方。
「你养得起?」
他一笑,接着打游戏:
「你可真物质,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呢?」
我也开玩笑:
「那你去找愿意给你生的吧。」
他作势来捏我的脸:
「少来,我绝对不会喜欢上沈初池那种类型。」
烟蒂滚着风落地。
经纪人的声音将我的思绪往回拉:
「所以,陆和川需要给他擦屁股的人,比如我。」
他指尖衔烟,看向我:「比如你。」
经纪人给我开了足以一次性还清贷款,甚至还能再多买一套来收租的报酬。
拼死拼活干了这么多年。
这笔钱,对我有着致命吸引。
更何况现在除了他,没人敢用我。
在圈子里这么多年的积累,我不想毁于一旦。
「为什么找我?」
「陆和川说你见钱眼开很恶心,」经纪人笑了笑,「但我觉得能拿钱办事又守职业道德的,很难得。」
「要我当他的助理?」
「不是。」
烟掐灭。
「当沈初池的助理。」
经纪人言简意赅:「她怀孕了,需要人照顾。
「陆和川说,你很合适,因为你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