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仪抬手捂住额头,突然觉得又疼又委屈。
如果她父母还在,如果她父母还在……
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她忍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间门从外被打开。房间里的灯被点亮,照亮了所有晦暗的角落。
“怎么了?”
宋斯年走到阮令仪身边,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
“好痛。”
阮令仪泪眼婆娑,看着宋斯年紧拧的眉心。
她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了之前傲娇灵动的模样。甚至这时候,她都说不出什么太长的话,只委屈地抓着宋斯年的衣角。
“斯年哥哥,我好难受。”
外头的雨停了, 但心里的雨好像永远不会停。
看着阮令仪吃了午餐后,宋斯年才出的门。
清明节大家都放假, 本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家里。
“失眠”酒吧中,谢家兄弟和周与淮都在,甚至还有个许久没有参加过聚会的周隽。
“你们俩今天竟然一起休息, 真是难得。”
周与淮端着酒杯叹了一句。
谢嘉言和周隽都是医生,忙得很,也不和一般人一样,有个固定的假期,很少能凑到一起休息。
这个点酒吧里根本没有人, 四处空旷。
几人占据了大厅, 倒也各自乐得自在。
周与淮招呼着几人一起打麻将,但唤了许久, 也没见宋斯年过来, 找了好久, 才发现他坐在一个靠窗位置, 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不打麻将?看美女?”
周与淮走到宋斯年身边, 也跟着看了看窗外,屁也没有一个。
“人家能和你一样?”
谢嘉述作为酒吧老板,为几位“贵客”捧了麻将出来。他将麻将放在桌上, 讥讽道:“格局比你那心眼都小。”
“我格局小?”
周与淮朝着谢嘉述翻了个白眼,转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笑眯眯地刺道:“我怕格局是没有谢二少大,毕竟谢二少都要为了自家公司未来的发展, 委身曾经抛弃过自己的前女友了。”
谢家要和乔家联姻的消息已经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知道谢嘉述和乔岁和那些爱恨情仇的都在等着看好戏。
“迟早有你栽的那天。”
谢嘉述被戳中了死穴, 敢怒敢言却不知道从何言起,一抬手哗啦啦将麻将倒在桌上当作泄愤。
“滚过来,开局了。”
“你不刺激谢二能死?”
谢嘉言有些无语地坐下。
宋斯年真的没有上场的意思,周隽这个小辈就顶了他的位置。
“其实包办婚姻也挺好的。”
周与淮口头赢了正心情畅快,听周隽这么说,啧啧了两声。
“听听,论格局,还得是我们周家的孩子,小隽子,来,告诉四叔,你受了什么伤能说出这种鬼话?”
“怎么是鬼话,我认真的,自由恋爱很费人的。”
周隽叹了口气:“我前阵子参加绘丰那公益项目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超级漂亮的小姐姐,可惜很高冷,连个微信都不愿意给。”
几人哄笑起来,倒是宋斯年,突然抬头,深深看了周隽一眼。
“这有什么难的。”周与淮开始出馊主意,“那公益项目是候鸟医生是吧,你让你宋三叔给你把那女医生的资料调出来,别说微信号,家庭住址都给你写的明明白白。”
周隽闻言,转头看宋斯年,目光有几分希冀:“行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