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举起双手，惊讶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铐，随即敛眉笑了起来，“看来我得好好配合你们地调查了。”
夏若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电话给方新宇，“赶紧带人上1703号房间封锁现场！让技侦的人上来，另外把死者的老婆也带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好，马上。”
她挂断电话，担心男人进入卧室另有目的，忙走进卧室。
主卧床头台灯还亮着，大床上被褥乱糟糟的堆着，上面放着两件男士衬衣，衣柜门敞开着，里面男人各类衣服略微有些凌乱，像是正在翻找要穿的衣服。
夏若宁皱眉打量一切，不知道这些是案发时的情景还是男子翻动之后造成的。
门口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林砚的大嗓门永远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陆副，我们来了。”
跟着就是方新宇地惊叹，“啊呀，你怎么在这儿？”
夏若宁走出去，没有理会瞪着男人的方新宇，而是对摄侦说道：“拍照吧，特别是厨房外的生活阳台。”
摄侦闻言，走进厨房往生活阳台瞥了一眼，“我槽，是从这儿跳下去的！”
夏若宁在他身后说道：“不一定是跳下去的。”
“嗯？”
夏若宁正要解释，就见女主人袁静被人扶了进来。
“你家阳台上晾衣杆的升降手摇柄呢？”
女人被夏若宁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什么手摇柄？”
夏若宁指了指阳台上的晾衣杆，又做了个摇动的动作。
“哦，那个呀，前几天我用的时候不小心滑脱出去，直接掉到下面去了，我下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还没来得及去配。”
“那你们这几天怎么晾衣服？”
“搬个凳子踩上面去就晾了。”
“收衣服也是这样？”
“嗯。”
林砚有所醒悟，转身就往阳台上跑。
方新宇也跟了过去，一看阳台上翻倒的凳子和掉了一半的衬衣，“师傅，这情景不像是跳楼自杀啊，像是意外坠楼。”
林砚撑着膝盖从栏杆前蹭刮的灰尘前站起身来，又探身往下面看了看，“大概率是这样了。”
“陆副真是神了，上来一看就找到真正的死因。”
林砚点头，“如果是意外坠楼就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如果是跳楼自杀，只要他们出了警，就要查明自杀原因，否则卷宗就不完整，无法结案。
方新宇大大松了口气，盘算着今天应该能按时吃上午饭。
刑侦、技侦各自忙碌，等到曾万强喊“收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小区里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该上班的上班，该做饭的做饭，毕竟看热闹挣不了钱，也看不饱肚子。
方新宇开着车，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被铐在后座上的男人，嘴上问的却是其他问题，“陆副，张春山案基本可以断定是意外坠楼死亡？”
夏若宁“嗯”了一声，“等技侦的报告出来，如果没有意外就可以结案了。”
林砚听见这话说道：“这张春山真是倒霉，收个衣服还把自己的命给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