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妈起来,专门做了早饭。
然后给我钱去买鱼肉什么的,鱼要活的,回来现杀,才新鲜。
我忍不住:「妈,不是说……不能见血吗?」
我妈横我一眼:「你妈月月都见,又咋的了。这一年了,人都成骨头渣了,还能作什么妖?」
我只能拿了钱出去,出去碰到我大哥带着高艳在村子里逛,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眼光。
我大哥可得意,更是高艳说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还带她去了村里的打谷场还有榨油的水磨坊。
临近过年,这两处都安静得很,高艳勾着他又在这里胡来了一通。
我看得目瞪口呆,等我大哥穿好衣服,高艳忽然看了我的方向一眼,向我笑了笑,我忙拎着鱼跑了。
一口气回到家,才发现鱼不知道啥时候撞死了。
那血鲜淋淋跟着一路到家。
我妈骂了一通,就在这时,在堂屋的那个香炉突然倒了,我妈瞬间变了脸色。
那个是供奉梅梅的香炉。
晚上家里吃完饭,高艳将碗筷一推,就去房间看电视,我大哥立刻要跟去,被我爸瞪了一眼。
「尽胡闹。」他骂,「你表叔看到你们在水碾那里。」
大哥满不在乎:「我女朋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爸直接给了大哥一巴掌:「不要脸。」
我大哥脸色一变,顺手抬手,但在我妈的阻拦下,狠狠瞪了我爸一眼忍下来:「没有下回了!」
我妈又将之前和尚的事情说了一道。
我大哥冷笑:「得了吧,那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风浪,这都一年了。再说我们啥事都做了,怎么了?也没怎么样啊——」他说着,直接将脖子上那个佛珠一把扯了下来,「还有这个什么鬼东西,谁爱戴谁戴,我以后不戴了。」
佛珠滚了一地,掉在了梅梅的香炉灰尘里,我悄悄走过去捡起来。
大哥的这颗佛珠是我妈从我脖子上拿来给大哥保平安的。
奇怪的是,那香炉里面的香灰是滚热的,但是这佛珠却冷冰冰,就像是死人的手。
我妈说:「你真是被女人蒙了心!你是李家的独苗,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她说这话,我爸立刻看了我一眼,开始打圆场:「我们还不是为你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谁死得邪性,之前不是说叫你在外面三年别回来。」
我大哥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烦死了,明天我就走。」
然后就在这时,那倒下的香炉里面的香突然熄了,冒出三道白烟。
正好两根短,一根长。
按照老家烧香的规矩,人最忌讳三长两短,鬼最忌讳两短一长。
这是凶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