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提着一桶重物出现在奶奶的砖瓦房门口。
大伯看到我,立马眯眼:
“哟,这不是我那金贵的侄女,亲奶奶的生日宴都能迟到,女孩子果然不靠谱。”
“送了什么礼物,拿来我看看,你妹妹可是送了十万块的金首饰,你当姐姐的可不能低于这个标准。”
我眼尖看到大伯口袋里一闪而过的金色。
也丝毫不意外这些钱财会进他的口袋。
奶奶这些年没少对爸爸哭穷,我爸也尝试给过钱,但无论一千还是五百,总会到大伯手里。
之后是恶性循环继续要钱,没要到奶奶就变脸在村里宣传二儿子不孝。
最后还是村里人和我爸说,我爸才收起那点怜悯的心思,坚决不和奶奶来往。
眼瞅着大伯已经伸手朝我要礼物,我哪敢让他失望,直接把粪桶泼到他身上:
“想要?都给你!”
粪臭和尖叫融合的瞬间,我看到了陈思静搀扶着奶奶走出门外。
“姐,你怎么能对长辈不敬,这是要折福的!”
陈思静比奶奶还激动,生怕我影响了她的福报。
我踩着大伯拿回母亲的首饰后,忍着暴脾气冲到她跟前。
一巴掌拍开她指着我鼻子的手:
“你偷的?”
她心虚挪开眼,耿着脖子道:
“我这是为了咱妈好,不孝顺婆婆要遭天打雷劈!我帮她调节婆媳关系,她谢我还来不及!”
奶奶老了也生出一副‘菩萨’心肠:
“思静这孩子孝顺...”
还没说完,我一耳光扇在陈思静的脸上,直接把她脸扇肿。
万籁俱寂,就连吹唢呐的也停了,陈思静不可置信捂脸瞪我。
我一字一句,愤怒中裹挟父亲这些年的不公和母亲生产后的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