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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声音甜美,走起路来,头上的步摇摇曳,她步步生莲。

她今日穿了一套青烟色的衣裙,每走一步,身下荡起的裙摆像是水砸落在湖面上时起的涟漪。

秦霜梨手中还拿着从外面酒楼买的食盒。

然而,等她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她直接愣住。

这是怎么回事?

桌子怎么还碎了?

她下意识又看向了床上,床是空的。

解洄州呢?

难道他离开这了?

秦霜梨很快又摇头否定了,他不会离开这的。

然而,她一直从早等到晚,人都没回来。

怎么回事?

难道他被她烦到不来了?

那她的孩子怎么办?

秦霜梨瞬间紧张起来,解洄州不能离开,她不想换目标了。

而且,她短时间上***一个像解洄州那样好看的人?

天很快就黑了,解洄州还是没回来。

就在秦霜梨打算先回府的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解洄州回来了。

秦霜梨一直不安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洄州哥哥。”

她想也没想就撞入了男人的怀中,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领。

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哽咽,“阿梨还以为洄州哥哥丢下阿梨了。”

“阿梨等了洄州哥哥一天。”

她委屈得很,越说就越难过。

她完全没注意到被她抱住的男人此刻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脖子,她的脖子太细了,他只要一只手就能掐死她。

解洄州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他捏着她的后脖子,直接甩开了她。

男人的力气很大,秦霜梨差点被摔在地上。

“……”。

造孽了,早知道不去抱他了。

为了撩拨人,她简直太累了。

解洄州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耐,他的眉头直皱。

若不是他的蛊毒又隐隐发作,他怎么可能会被她抱住?

她……真是该死。

他此刻还能感受到少女贴着他的柔软,脊背有些僵麻。

这种感觉,和昨***大胆包天亲他的时候一样,让他不喜。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解洄州想,他现在就将人杀了,这样,他以后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

秦霜梨还不知道人要杀她,她将食盒递了过去。

“洄州哥哥用晚食了吗?”

“这原本是阿梨买来的午食,可洄州哥哥不在,都已经放凉了。”

“阿梨还以为今日能和洄州哥哥一起用膳呢!”

她面上满是失落,一点都不像装的。

解洄州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后来他听人说:“阿梨还以为洄州哥哥不要阿梨了。”

“阿梨等洄州等了一天,连中午都没吃。”

“不过没关系,洄州哥哥,我们待会就可以一起用晚食了。”

“阿梨去加热。”

她说着就出门往小厨房去,少女满脸高兴。

解洄州的面上满是冷意,等他等到没吃午食?谁蠢谁信。

他有要过她吗?既没有,又何来他不要她之说?

可下一刻他又忍不住地想,和他一起吃,她就如此开心?

解洄州走神一会,秦霜梨已经生完了火。

火光倒映在少女的眼中,让她的眼神多了些光亮。

其实食盒里的东西都是她中午和晚上吃剩下的。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解洄州没回来就不吃午食?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解洄州爱吃不吃。

秦霜梨嘴角弯弯,将东西盛进盘子的过程中她还打了一个饱嗝。

“洄州哥哥,这张桌子怎么了?”

她将饭菜放在唯一的凳子上,而后好奇地问。

“洄州哥哥不想说便不说,等明天,阿梨再去买张桌子来。”

“洄州哥哥要考状元,屋中怎可没有桌子?”

她一副为他考虑的模样。

解洄州:“……”。

他不需要她的东西,她也最好现在就走。

“洄州哥哥快吃吧。”

秦霜梨见人不说话也不动筷,又主动开了口。

“出去。”

他的耐心真的有限。

“洄州哥哥真是狠心。”

“阿梨为了将饭菜温好,手还被烫到了。”

“可洄州哥哥一点都不心疼人。”

她抬眸看向人,眼圈已经红了。

解洄州想,又不是他让她去温饭菜的。

“既然洄州哥哥如此无情,那阿梨便先走了。”

秦霜梨本来就没想多待,她刚吃饱不久,肚子还有些胀,她要出去消消食。

秦霜梨原本还想学昨日那天偷亲人,但不等她有所动作,人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

她可能真的倒霉。

“阿梨是真心喜欢洄州哥哥的。”

“洄州哥哥就如此讨厌阿梨吗?”

她的眼泪砸下,顺着男人的手滚落。

解洄州仿佛被烫到一般,他松开了手。

也是这个时候,秦霜梨直接跑了。

不跑是傻子。

这一晚,一点都不平静。

秦霜梨匆匆回府,而解洄州久久没回神。

她怎么又哭了?

她的眼泪好像总流不完。

男人皱着眉头,指尖微动,她的泪,太烫了。

他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饭菜还在冒着热气。

她一个大小姐,又如何会下厨这种东西?

所以,她的手,真的烫到了?

解洄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他只知道,他越想浑身越烦躁。

她的手烫到了又与他何干?

他才不会吃她带来的东西。

然,到了凌晨,解洄州还是将秦霜梨放在椅子上的东西吃光了。

药他都喝了,也不差这饭菜了。

何况,他吃了也算是不浪费粮食。

他今日回了书院,一直到天色黑了才回来,而他晚间也不过才吃了两个小包子。

饿肚子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解洄州吃完才有了睡意,后背上的伤口还在疼,但庆幸的是,蛊毒没再发作了。

这一屋子的狼藉,他都没有时间收拾。

……

隔天,秦霜梨说到做到,她真的订了桌子让人送来了。

彼时解洄州还在,他看见桌子的时候,眉头皱得发紧。

“洄州哥哥,这一套桌子椅子,你可还喜欢?”

这可是她花了几两银子买的。

秦霜梨给解洄州花钱倒也不心疼,毕竟这算是她欠他的。

她本就是骗他的,自是要在银两上补偿他。

“若洄州哥哥觉得过意不去,就和阿梨成亲?”

“我们成了一家人,你就不用过意不去了。”

“对了,洄州哥哥没有未婚妻,那……洄州哥哥有过女人吗?”

他还是干净的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秦霜梨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解洄州:“……”。

“不知廉耻。”

她的脑中是不是只有情情爱爱这种东西?

伤风败俗!

哪有姑娘家张嘴闭嘴就是成亲的?她一点都不害臊吗?

解洄州偏开头不去看人,嘴角紧抿。

何况,他有没有过女人,是她该问的吗?

“洄州哥哥若没有过女人,那懂得如何……”

“如何……”

她欲言又止,脸色带上薄红。

解洄州听到她说:“洄州哥哥懂得如何圆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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