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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个女人现在在这,她定又要说这些话了。

她简直不知廉耻。

解洄州死死地盯着那碗药,药从早上放到现在,早凉了。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雷也有种愈来愈大的趋势。

解洄州到底没有扛住蛊毒,他的头脑昏沉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他只能将自己卷在被中,躲在了床的最里面。

蛊毒能致幻,他仿佛看见了从前当杀手时杀过的那些人,他们都变成了厉鬼,来向他讨命了。

鬼哭狼嚎,这***,解洄州久久不能安生。

他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死哪里有那么容易?

他痛苦着,整个人缩成一团,这一刻,他看起来无比弱小。

后来,他颤着手将那碗药喝了。

他也不再去管药中有没有加了旁的东西,若此时这碗药能要了他的命更好。

出乎意料的是,喝完药后,他平静了些。

是药的原因还是蛊虫吃饱喝足歇下来了?

他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渐渐平息下来。

后半夜,雨停了,解洄州也慢慢有了睡意。

临睡前,他的脑中闪过了什么。

原来那个叫阿梨的女人,她并没在药中下毒。

她不是来杀他的?

她真的只是来……***他的?

可他有什么好***的?他无权无势,只是一个破落书生。

她又如何能确定他一定会当上状元?

这些,都是他想不通的。

罢了,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他不喜她。

……

秦霜梨原本想过几天再去找解洄州,毕竟她昨天亲了解洄州,他一定很生气。

她想着,过几天再去,他应该已经将这件事忘了吧?

然而,她不出门就会一直看见秦芜,她觉得闹心。

“表姐在想什么?”

秦芜见人发呆,忍不住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

“只是想着你日后能不能少来见我?”

“我不想看见你。”

秦霜梨也不装了。

重来一世,谁爱受委屈谁受委屈。

秦芜倒也没想到人会说这样的话,她瞬间愣住,她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等她缓了一会之后才尴尬的笑了一声:“姐姐在说什么?”

“阿芜最近惹姐姐不开心了吗?”

“还是说姐姐还在因为上次骑马的事情生阿芜的气?”

“可姐姐会摔下马也是因为马儿,姐姐若生气,也该惩治马夫才是。”

“姐姐,阿芜可是你的妹妹呀。”

秦芜说完还想挽住她的手,秦霜梨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你听清楚,我不想看见你只是因为我单纯就不想见。”

“不关旁的什么事,莫要自作多情了。”

“还有,上次坠马事件,你当真无辜吗?”

秦霜梨没说太明白,只是弯唇嘲讽。

“你虽姓秦,但总归只是表小姐。”

“我没说要见你,你就莫要踏入我的院子。”

少女说完就要离开。

和秦芜坐在一起,她都觉得脏。

“表姐可是在生阿芜的气?”

“阿芜不是故意提前从庙里出来的。”

“只是阿芜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叔父又恰好去了庙里。”

“阿芜便和叔父一起回府了。”

秦芜这话说的真妙。

她不说秦父是特意去接她的,她只说恰巧。

可秦父一个男子,他从不信神鬼之说,他什么时候会去庙里了?

秦父就是特意去接秦芜的。

秦霜梨现在才知道真相,她冷笑一声。

“噢?”

“所以你现在在向我赔罪?”

这是赔罪的样子吗?

“既如此,表妹便给我倒杯茶吧。”

秦霜梨使唤她,眼中带着丝丝光亮,今天,她便教训教训秦芜。

秦芜怎么可能给她赔罪?

她不过是客气客气,秦霜梨居然真敢让她赔罪?

“表姐。”

她满脸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秦霜梨没理她,一脸冷漠。

秦芜咬紧下唇,寄人篱下,她只能低头。

这般想着,她给人倒了一杯茶水:“表姐喝水。”

秦霜梨满意了,但她不喝她倒的水。

她手伸过去,直接打翻了她的水。

“表小姐这是做什么?”

“小姐烫着没有?”

“手都红了。”

绿竹一脸心疼,仿佛秦霜梨真的被烫到了。

“……”。

秦霜梨抬手又甩了秦芜一巴掌,“表妹是故意想烫坏我的手吗?”

女子的肌肤最是重要,身上若是落了什么疤痕,会被夫家嫌弃的。

她怒气冲冲地望着人,仿佛秦芜真的烫坏了她了。

然,秦霜梨的手依旧洁白无瑕,连半点水渍都没有。

秦芜被打懵了。

她从来没想过秦霜梨有一天会打她,这一巴掌很是用力,人的右半边脸颊都红了。

她怎么敢打她的?

秦霜梨这个***。

“表妹记住了,下次拿不稳杯子,还是莫要给人赔罪了。”

“下次若再烫着人,就不好了。”

秦霜梨说完后直接离开。

秦芜坐在亭中看着人走远,她气疯了。

“***。”

桌上的东西全被她扫落,秦芜的眼圈都红了。

凭什么?

秦霜梨凭什么这么对她?

秦芜很想打回去,但她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她到底只是一个挂名的表小姐,虽也姓秦,但并非秦家小姐。作者话:女配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亲生的

凭什么?

秦芜满心怨恨,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一定要让秦霜梨死无葬身之地。

凭什么她能嫁给侯府做少夫人?叔父真是偏心。

明明她孝顺了他许久,他却不肯把这样好的桩婚事给她。

“***。”

她一定要把秦霜梨狠狠踩在脚底下,让她以后求着她。

她还要将她的东西都抢走,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秦芜面色有些狰狞,气炸了。

等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思考起来:秦霜梨怎么变了?

她以往并不是这样的。

明明以往只要她哄哄人,人就会相信她。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秦芜想不通,她只能暂时将这个疑惑压下,她要去见叔父。

……

秦霜梨从亭子离开后并没回房,她直接出府去找解洄州了。

绿竹被她打发去茶楼休息了,她一个人进了屋。

解洄州病了还是有好处的,瞧瞧,这两天他连门都没有锁过。

少女直接进了房间,她张口就来了一句:“洄州哥哥,阿梨好想你。”

“你想不想阿梨?”

“若不想阿梨,有没有想阿梨的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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