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终于明白为何顾臻铭要叫医女给老夫人说她来月信了。
这几日顾长生不能跟她同房,顾臻铭就能毫无顾忌来到她房间,一呆就是彻夜。
江窈一时间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嫁给了顾家的长子还是二子。
夜夜同顾臻铭缠绵也罢,甚至连归宁之日,顾长生发了病,陪同她回家的也是顾二公子。
一上马车江窈就红了眼,愤怒朝顾臻铭斥:
“京城人人都知道我们曾私定过终身,如今我嫁作长嫂,你是险象环生归来的弟弟,他们等不及看我们闹出笑话,你怎么还不知道避嫌,每日都要同我黏在一起!”
顾臻铭懒洋洋玩弄佩刀,被骂也不生气:“我今日有正当理由,不是要同尚书府嫡女议亲吗?谁会说闲话?”
“你——”江窈哑口无言,亦有些不大舒服。
是了,今***回家归宁,顾长生下不了榻,顾臻铭提议想“护送***回去”。
老夫人不满意他这个说辞,就叫他顺带去尚书府相看一番嫡出千金,若是看得上就把婚事定了。
顾臻铭同意,老夫人才肯放他与江窈坐同一辆马车。
嫡出千金,便是江窈的姐姐,想到那人可能会嫁给顾臻铭,江窈心中就酸涩难忍。
江窈坐在一旁不说话,顾臻铭挑了挑眉,将女人揽入怀中。
“幼幼,吃味?”
男人用邦国送他的弯刀***抵着江窈的脸颊玩弄。
***刀鞘上镶满了华贵宝石,配上江窈清丽绝尘的脸相得益彰。
顾臻铭唤了她乳名,江窈不由酥麻耳红,别过头推搡顾臻铭:“我没有,顾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只有嫡姐的身份堪为相配。”
“可我并不想娶嫡女。”
顾臻铭玩弄着,把刀鞘一拔,其中的利刃寒光尖锐无比,轻松割断了江窈的束腰,霎时女人胸口衣襟滑落。
江窈一愣,瞬间反应过来男人要做什么,慌乱回头去看因马车颠簸颤动的幕帘。
幕帘虽隔绝了马车与室外,但薄薄一层而已,江窈都能隐隐约约看见车夫的背影。
他怎么敢当着下人做这种事!
偏偏江窈越害怕顾臻铭就越来劲,大手伸入江窈怀中。
“臻铭,别!”
江窈捂住自己的嘴巴,拼命抑制住***。
顾臻铭勾着恶劣邪肆的笑,啃咬她脖颈:“怕什么,幼幼,都是我的人。”
就这么咿咿呀呀地,马车缓慢驶到尚书府门口。
到达以后江窈浑身都湿漉漉地、双腿发软。
顾臻铭跟变了人一样,冷淡为她穿好衣裳推开她:“走吧。”
江窈知道这男人就是故意的,气得咬牙,但又说不出什么重话,只得扶着腰下车。
一下车,便听见一句:“听下人说卯时的马车从将军府走来,如今都要到巳时了,妹妹才到家,可是发生什么事?”
说话的人正是江窈的嫡姐江姝,同清水芙蓉眼波含情的江窈不同,江姝生得尖锐了些。
五官高耸、丹凤眼灵动有神,尚书府人人夸江姝才是国色、大气端庄,瞧不上江窈没骨头似的软糯勾人。
不过对于江姝,她似乎不那么想,走近江窈亲切挽住她的手臂:
“妹妹,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不过才嫁入将军府三日,怎么?瞧不上我们尚书府了?不愿归宁?”
“不是的,姐姐——啊!”
江窈刚想解释,就觉手腕一疼,是江姝在掐她。
她动作极小,周围的人看不见,面上也瞧不出江姝有什么不一样,好似她是真的在亲昵寒暄。
只有凑近,才能听见江姝的阴冷威胁:
“江窈,看来你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不错,三日未见,更漂亮了。只不过姐姐得提醒你,别以为嫁给了顾长公子就能一飞冲天,那个病秧子连归宁都没陪同你,又能庇护你什么?”
江窈听了难过,低着头:“对不起,姐姐。”
“哼,一个庶出而已,无论你嫁多么高,回到家还是得对我卑躬屈膝,明白吗?”
江姝得意提点,涂了丹蔻的长指甲划过江窈的脸。
“是......”
江窈点头要答应,这时传来顾臻铭的声音:“顾大小姐在同本将军的***说什么体己话?”
江姝脸上一愣,转头过去就看到了顾臻铭的脸。
顾将军?!他怎么来了!
江姝脸都红了,慌忙道歉:“小女竟不知顾将军莅临,未曾迎接二公子,还望二公子勿怪。”
“我怪罪什么?”顾臻铭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意,眼眸从江姝与江窈交握的手臂划过。
女人衣衫褶皱,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询问,江窈也没有求他。
看着江姝,顾臻铭淡淡道,“本将军只是奉了老夫人的命,大哥身子不爽利,就让我护送大嫂归宁。大嫂可是我们将军府唯一的女眷,派头自然要做足,否则被人小看了去就不好了。”
“这、这样啊。妹妹能得将军府如此喜爱,真是她的福气。”
江姝扯了扯嘴角,气得都要把手心给扣烂了。
这江窈是故意的吧!明明顾臻铭同她一起归宁了也不提前说一句,叫她在顾小将军面前除出了丑!
尚书府主母王氏也闻讯赶来,朗声招呼:“顾小将军怎会来尚书府,是有什么要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跟着***到尚书府玩玩,怎么?尚书夫人不欢迎本将军?”
“哪敢!小将军可是近来京城的大红人,能来尚书府,是我们的荣幸。”王氏笑意盈盈,拽着女儿江姝往顾臻铭跟前推,“姝儿,你去带小将军参观尚书府。”
“母亲,我……”
江姝方才被顾臻铭吓到,还以为这人定厌弃了她,谁知顾臻铭点了点头:“好,劳烦大小姐。”
江姝受宠若惊,下意识瞧了江窈一眼。
江窈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似乎并不关心二人要做什么。
待二人离去,江窈找到机会,抓住主母王氏的衣袖:“夫人,今日归宁,我能见见母亲吗?”
“母亲?”王氏闻言轻笑了两声,眼眸盯向江窈的肚子。
“想见母亲,我吩咐给你的事情做了吗?”
“夫人.......”江窈面上划过羞红,难言开口,“世人皆知大公子体弱,新婚夜的那晚他只是多喝了几杯酒便昏睡了半宿,以大公子的身子,怎能怀上孩子?”
“他不能动,你不知道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