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浅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花蕊已经将凌乱寝殿收拾工整,与花舞一同扶着姜鸢浅到屏风后沐浴。
看着身子上红痕,姜鸢浅狠狠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情平稳:“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早上就离开了,免了主的请安,说午后再来。”
姜鸢浅浑身一颤,仰头时睫毛上都沾染了水珠:“像梦一样。”
花舞往浴桶内加上的花瓣:“主,殿下升了主的位份,主以后就是良媛了。”
姜鸢浅柔声笑道:“瞧瞧,跟着太子殿下才有前途。”
花蕊花舞二人沉默不语。
姜鸢浅换上一身碧色的长裙,简单的挽了一个云髻,发簪插在头发上,倒成了美貌的点缀。
靠在榻上倒是像一幅美人画。
“看来昨个殿下倒是对我十分满意,那就是好的开始。”
姜鸢浅望向花蕊与花舞,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审视:“之前入宫的事情,我忘记跟你们说了,我准备真心伺候太子殿下,以后在后宫中找一个位置。”
“你们的身份,我也明白都是按命令行事。”
“如今我已经侍寝,可以给你们一纸文书,还你们自由身。”
花蕊,花舞二人脸色剧变跪在地上:“主。”
花蕊主动开口:“从前奴婢就跟着主身边,才能活到现在,不管以后主是如何打算,奴婢都打算跟着主。”
花舞同样认真:“奴婢性命就是主所救,主在哪,奴婢就在哪。”
“起来。”姜鸢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二人听话坐在旁边。
姜鸢浅望着二人,伸手摸了摸二人的脸颊,却看到花蕊花舞脸颊红润:“这东宫多少女子是抬着出去的,有你们在身边,我更有信心站稳脚步。”
花蕊犹豫的问道:“主,靖***那......”
“他既然利用我,我自然也可以利用他,我不欠他什么。”
姜鸢浅靠在榻上,脸上的笑意更深:“跟着我一同进东宫的三个妾室,想必看到我得了赏赐,进了位份,一定会在太子妃那说我的坏话。”
“晚膳多准备一些酒,昨个我不适应,今个必定让太子殿下魂牵梦绕。”
“奴婢遵命。”
三人正说着,殿外传来动静。
外面的小***走进来回禀:“主,胡良娣带着丁昭训来了。”
姜鸢浅起身往外走着。
吴良媛,丁昭训,宋奉仪与自己四人同时在昨日抬入东宫。
今个丁昭训就坐不住了。
姜鸢浅走出寝殿,院子外正是胡良娣与丁昭训兴冲冲走过来。
“见过胡良娣。”
胡良娣与丁昭训二人顿住脚步,望着姜鸢浅那艳丽的美貌不敢相信,只是这般狐媚若不压制住,以后岂不是更勾的太子殿下丢了魂。
“姜良媛的容貌当真出众,难怪昨个刚侍寝,就连升两级破了东宫规矩。”
胡良娣慢慢走上前一副要干仗的架势,姜鸢浅站直了身子望过去,胡良娣样貌也算上乘,只是那股小家子气实在明显。
丁昭训与自己年纪相仿,只是整个人瘦弱似清风,样貌灵动但干瘪瘪的倒也无趣。
姜鸢浅甩动手帕:“承蒙殿下喜欢,若是胡良娣认为不妥倒是可以问问太子殿下,只怕是太子殿下舍不得收回妾的身份。”
一眼勾丝,姜鸢浅微微侧头,颈间处的红痕尽显:“今早起身腰实在是疼,胡良娣若是不嫌弃,就到寝殿内坐坐?”
胡良娣走上前眼看着到了姜鸢浅身边,就要摔倒时,姜鸢浅一把拽住胡良娣的手腕。
丁昭训跟在身后一个不稳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院子里传来胡良娣的惨叫声。
“我的手,我的手!”
刚才骨头的声音恐怕也只有胡良娣自己听见,姜鸢浅松开手:“都是妾不好,丁昭训若不是你走的太急,差点推到了胡良娣,胡良娣也不至于受伤。”
“妾给姐姐看看这手怎么了?”姜鸢浅用力掰着胡良娣的手腕,又是咔嚓一声,胡良娣浑身一抖,只觉得裙下有些湿漉........疼尿了?
还好不等胡良娣掩饰,却看着姜鸢浅还捏着自己的手腕,本想着陷害姜鸢浅恃宠而骄,推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反而受了苦。
“你敢对我动手。”
“我在救胡良娣啊!”姜鸢浅两个手用力的拽着胡良娣的手腕,顿时一片混乱。
“太子殿下到!”
姜鸢浅放开手,站在台阶下规矩的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燕翌洬看着胡良娣与丁昭训狼狈的样子,十分不悦:“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胡良娣夹着双腿往前走了两步:“太子殿下,妾好心来恭贺姜良媛,她却趁机将妾的手给掰断了。”
胡良娣刚一抬手,刚刚已经没有知觉的手,却十分灵活的摆动着。
丁昭训看的也是一愣,刚刚胡良娣还招呼着疼,这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啊!
“殿下,这,刚刚不是这样的。”胡良娣不懂自己的手为何又没事了,回头看向姜鸢浅,一定是她搞的鬼。
姜鸢浅慢步走到燕翌洬身边,双手搂住燕翌洬的胳膊:“殿下护我。”
姜鸢浅的双眸慢慢变红,整个人直接靠在燕翌洬的身上不再言语。
胡良娣看着好戏,太子殿下是不喜女人靠近,曾经孙侧妃只是牵了一下太子殿下的手,就被罚跪了一日。
“孤在。”燕翌洬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说出的话让胡良娣有些傻眼。
姜鸢浅一整个娇弱不再多言,燕翌洬眸子越来越严肃的看向花舞。
花舞害怕的行礼回禀:“回殿下,主刚刚才起身不久,胡良娣与丁昭训就来了,说主得宠一下子升了两级,东宫没有这般的规矩。”
“胡良娣吵吵闹闹的,看样子是准备教训我们主,还请太子殿下做主啊!”
胡良娣一整个傻眼,与丁昭训互相看了一眼,更是气愤喊道:“太子殿下,这个宫女撒谎,妾只是过来恭贺。”
“殿下。”
胡良娣一靠近,姜鸢浅就紧紧的贴在燕翌洬的身上,那对云团都被挤变了形状。
“胡良娣身上什么味道。”
燕翌洬冷冷的看了一眼胡良娣与丁昭训:“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