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吟之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江云初冷冷一笑,站起身来,朝着帐外喊道:“全部进来!”
看着帐外人头攒动,江吟之心中杀意更甚。
恨不得把江云初千刀万剐!
她握紧衣袖中的匕首,眼底泛过一抹狠厉,猛地起身,抬手一把锁住了江云初的脖子,将她整个人身体都拉倒在地。
双腿更是直接狠狠的锁住了江云初的腿。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背青筋爆出,握着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江云初的胸口。
“那你就给江家陪葬吧!”
江云初满脸涨红喘不过气,胸口一刀下去,鲜血喷溅。
帐内和帐外的人都跑了过来,众人拔出长剑,无数把泛着寒芒的利刃朝她刺来。
瞬间,犹如万箭穿心。
锋利的长剑刺穿她的身体,无数个血窟窿开始往外喷涌鲜血,生命快速流逝,她无力的松开了手。
看着那颗滚落在地被人踩踏的头颅,她目呲欲裂。
“哥——”
一开口,嘴里却只能猛地涌出鲜血。
“还有气,快救人!”一男人抱起江云初,匆匆离开。
还有救!
江云初还有救!
待到人群离去,空荡荡的营帐内,只剩下浑身鲜血倒在血泊的江吟之。
与那孤零零的一颗头颅。
她双目发红似要滴出血来,看着哥哥的头颅,她满腔恨意,怨气难消。
江云初!若有来世,我定要拖你入地狱!
-
东鸣国。
元衽十一年,年关。
大雪纷飞的天气,也依旧阻挡不了人们上街逛集市的脚步,整个京城热闹非凡。
国公府嫡女今日出嫁,吸引了无数人围观看热闹。
本是嫁娶喜事一件。
然而此刻,长长的送亲队伍到了沈家门前,沈家却大门紧闭。
国公府嫡小姐,就这样被拒之门外。
茫茫白雪中,小丫鬟跪在那一抹鲜艳红衣前,哭的跟泪人似的。
“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大不了咱不嫁了!不嫁了!”琴瑟跪在雪地里,拼命的给江吟之搓手。
冰凉的雪花落到脸上,融化成水,冰寒刺骨。
江吟之缓缓的睁开了眼,望着天空茫茫大雪,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满脸泪痕的琴瑟扑过来,欣喜若狂,“小姐,你醒了!”
她心头一震。
还未反应,沈家的大门便打开了,一头戴玉冠的白衣男子走了出来,风度翩翩。
面容稍许苍白,带着几分病态,俊逸的容貌,却偏偏目光冰冷,如这冰天雪地。
他语气鄙夷又嫌弃的说:“果然是装的!”
“江吟之,你这样无才无德又无貌的女子,让你进沈家门是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感染风寒不宜拜堂成亲,让我弟弟替我拜个堂而已,你至于躺雪地上装死吗?”
“你是一点都不顾及国公府和我宁侯府的颜面吗!”
因激动和愤怒,沈玉嵘说完便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两名小厮搀扶着他。
“小侯爷赶紧回房间吧,这病拖严重了会死人的!”
“咳咳咳咳......”沈玉嵘拿着手帕掩面咳嗽了起来,手帕一拿下来,是刺目的鲜血。
小厮大惊失色,“小侯爷!你咳血了!”
“快,回房间!”
几名下人手忙脚乱的把沈玉嵘给扶了进去。
江吟之怔怔的看着那一幕,那些她心里深处不可触碰的疼痛记忆,此刻正再一次上演在她面前。
这是五年前,她嫁给沈玉嵘的那一天!
“小姐,你怎么了?”一旁的琴瑟担忧不已。
“琴瑟,现在是哪一年?”
琴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元衽十一年啊,小姐!你不会冻糊涂了吧!”
元衽十一年!
她出嫁的那一年!
父亲病逝的那一年!
思及此,她心头一震。
她是......重生到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