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琛听到白沅清的话,只觉得心揪得生疼,却无法上前阻止岳绮颜的动作,他真的害怕,她会做出让他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过分?
岳绮颜强忍眼泪,心仿佛在滴血,嘴角扯出漫不经心的笑容,为什么,管琛,你到底中了什么蛊,把我们的过去忘得干干净净。
偏偏,你还爱上了她,那个处处要致我于死地的白沅清,就算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也终究无法安心啊。
所以管琛,只有留下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让他陪着你,我才能彻底的放心。
眼泪还是无法控制的流下来,岳绮颜的声音中带着隐约的颤抖:在你心里,我总是最过分的那一个。
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累吗?
手机那边已经传来了低低的啜泣声,管琛心乱如麻,可看到岳绮颜的眼泪,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但一听到白沅清委屈的声音,那一丝怜悯立刻化为须有,又是一张冷冽的脸面对她。
你那么心疼她对吗?岳绮颜的脸上挂着泪,笑容却越来越明艳,纤长的手指一松,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
岳绮颜!
管琛脸上青筋暴露,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像是一个神经病。
他两步跨到了岳绮颜身前,大手毫不留情的将她瘦弱的躯体拎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从未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只有岳绮颜,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了他三年。
后脑重重磕在地板上,岳绮颜只觉得自己的骨架已经散了,疼痛感传遍全身,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脖颈顺流而下,她嘴角上扬,定定的看着暴怒的男人。
白色的睡衣已被染红,管琛皱了皱眉,扭过头不再看她:把少奶奶送回岳家,告诉他们我五天后去接她。
管琛!岳绮颜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来:我是你的妻子。
岳绮颜,和我一再作对,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啊,和他作对,她岳绮颜能有什么好处?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这是她唯一能够表达对他爱的方式啊。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深深陷入那个女人的圈套之中。
门咣当被关上,岳绮颜的眼泪也顺势而下。
少奶奶,我给您包扎一下吧,免得夫人见了心疼。管家在一旁轻声叹息。
不用。
她摇摇头,无力跌坐在地上,回去岳家?呵呵,她母亲早知道她和管琛的情况,这又不是第一次,隐瞒有什么意义?
车子在岳宅门口停下来的时候,岳绮颜才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她竟然睡着了?
管家已经打开了车门,岳云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妈。
岳绮颜身子摇摇晃晃,几乎都无法站立,幸好岳云娆及时扶住了她。
颜颜,这又是怎么回事?话是这样问,岳云娆心中早已知晓,必定与管琛脱不了干系。
颜颜,听妈的话,签了离婚协议吧,他忘掉了一切,就算他再好,也不再是对你,我们岳家的女儿,什么样的找不到?
岳绮颜虚弱的摇头:妈,不要说了,我不放弃,就算他打我骂我,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无法不爱他,还能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我们俩性格到底不一样。岳云娆无奈的笑了笑:或许你认为妈太过要强,可是你要知道,一个男人不爱你了,就不要再执着了。
岳云娆一边给岳绮颜包扎伤口,一边只觉得心揪得生疼。
岳绮颜靠在母亲怀里,一眨眼眼泪就滑落下来。
她又如何不知道,只是,她偏偏如此固执,纵使管琛爱上了白沅清,纵使他一再伤害她,纵使他所有看似妥协的做法都是为了离婚,她也没办法将这份爱丢弃,伤痛苦闷,她却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