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丞相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来。
在看到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脸时，不觉疑惑：“你是何人？为何唤我爹爹？”
凤倾歌一愣，想起自己如今相貌大变，忙解释：“爹爹，我是倾歌。”
“因为换了一张脸，所以你才……”
她话还没说完，凤丞相一甩衣袖，眼神犀利：“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本相之女，来人，将这胆大包天之人立马赶出去！”
后花园的廊下立马跑来两个小厮，生生将凤倾歌拖回了轩月阁。
轩月阁。
院内空寂凄冷。
凤倾歌孤坐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
突然发现，换脸之后，她不仅没了王妃的身份，还没了家……
想到几日之后云凌寒就要成亲，她更觉苦涩、悲凉。
“也罢……”
凤倾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把自己的脸换回来……
三更响过，夜深人静时。
凤倾歌打开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凌王府。
一刻钟后。
她来到了一处朱色的大门外。
敲门后，不多时，便被迎了进去。
屋内，微弱的烛火跳曳。
给凤倾歌换脸的师父程子募一袭白衣，温润如玉：“这么晚过来，可有急事？”
“师父，我想把脸换回来。”
话音刚落，房间内骤然寂静下来。
程子募眸色深沉的看着她：“为何？”
“我想回相府了。”凤倾歌低声回。
程子募见她面色难看，没有再多问，只说：“如今换不了，你且先回去吧。”
凤倾歌愣住，久久都难回过神。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的程府。
刚走出几步，忽然就听到不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凤倾歌抬头就见云凌寒骑着马，停在自己面前，神情冷峻。
“谁准你私自离开？”
凤倾歌身体一僵，望向他：“我为何不能离开？”
云凌寒见她最近一次次反驳自己的话，不由得捏紧了马背的缰绳。
他看了眼不远处程子募的住处，声音冷淡：“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倾歌不愿他多想，轻声回：“没什么。”
云凌寒却感觉她在刻意隐瞒什么，他不由想到之前程子募看凤倾歌的眼神，心底烦闷。
他俯身，一把将凤倾歌抱起，两人同垮在马上。
“以后未经本王允许，你不得再来这里。”
回到府邸。
云凌寒将凤倾歌直接带回了自己的明德院，关在一处偏房内。
临走前，他温声说：“本王都是为了你安危着想，你切不可再惹本王生气。”
凤倾歌听着他温和的嗓音，但无半丝情意，心底不由发凉。
她的凌寒何时成了这样？
……
接连几天，云凌寒都没有回府。
大婚前一天，凌王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凤倾歌听丫鬟们交谈，得知云凌寒是亲自去城外捕捉活雁去了。
活雁为聘，凤倾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云凌寒未对她如此用心过……
凤倾歌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被北风吹得四散凋零的残叶。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想要透透气。
然而刚行至后花园，她的目光怔住，就见云凌寒携着一女子朝自己走来。
远远看去，那女子身着芽黄闪珠缎裙，一举一动透着青春。
凤倾歌不愿看这些，转身正要离开。
可下一秒，就听那女子开口：“凌寒，她怎么还活着？”
凤倾歌闻言愣住，转身，正要问她此话何意。
然而在看清女人的脸时，她瞳孔骤然一缩，眼底满是震惊！
这不就是曾经自己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