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瑜冷笑:你还敢威胁我,你是什么东西?
安小姐请你说话不要这么过分!夏怡握紧了拳头。
安子瑜还想说什么,被牧泽然喝止:够了,安子瑜,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婚礼取消,就这样吧。
牧泽然,这婚事可是你爷爷定下的,你说取消就取消,他的在天之灵会原谅你吗?安子瑜恼怒道。
牧泽然的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爷爷喜欢的也只是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女生,像安小姐,我牧泽然可能高攀不起。
说完他拉起夏怡的手就走了出去,完全不顾安子瑜在身后大吼大叫。
脸还疼吗?坐在车里,牧泽然用手指轻触她红肿的脸颊,看到她瑟缩地往后退了一下说:不疼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被打了。牧泽然静静地看着她。
夏怡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便目视前方说:不怪你,是我倒霉罢了。
牧泽然启动车子说:我送你去医院开点药吧。你这个脸似乎也不适合上课,还是请个假吧。
夏怡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可不想被学生认为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被打的,现在的学生联想能力太强,更何况确实有些关于她的传闻。只是她本来今天下午打算安排下嘉宾的饮食的,只好等明天了。
到了医院,牧泽然刚好认识一个医生,便也不用排队挂号。那医生看了看,开了点药就让他们走了。
夏怡心里挺不好意思的:我这点小伤其实不用来医院的,还麻烦你了。
牧泽然指了指走廊边的长椅,说:再小的伤,留在脸上终归是不好的,何况还是夏小姐这么漂亮的女生。
夏怡坐下来,脸颊有点发热。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她不觉得自己长得有多么好看,但是能得到他的夸奖还是很开心的。
牧泽然打开药膏,夏怡忙说:我来吧。他却摇头:还是我来吧,你也看不见。
修长的手指沾着微凉的药膏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夏怡不觉激灵了一下,勉强忍住自己跳得越来越快的心跳,抬眼看了他。
只见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伤处,黑色的瞳孔像是钻石一般璀璨,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像是混血一般。
牧泽然给她上完药,见她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拿出手帕递给自己,还愣了一下。
夏怡诚挚地看着他:这是牧总上次的手帕,我洗干净了,今天一起还给你吧。
牧泽然倒没有说什么,接过那手帕,闻到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将夏怡送回家,牧泽然开车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会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尤其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更是似曾相识。但是尽管他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夏怡来到家门口,正准备开门,就见郭文兰拎着一袋垃圾从屋里出来,见到她瞬间没了好气,把垃圾塞给她便说:今天湛湛从学校回来,你赶紧去菜市场买点他爱吃的菜回来。不等夏怡反应,她就砰的把门关上了。
夏怡低头看着那一袋湿哒哒不知道是油水还是污水的垃圾,看到自己的白色衬衣上都溅上了,不禁皱了皱眉。但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不去的话,一定会被母亲骂死的。
夏怡拎着一兜东西回来,手里还有一条蹦跶着的鱼,看到夏湛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下了车,看到他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跑进了小区。
到了电梯口看见他和一群人在等电梯,夏怡走过去:看到姐姐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你没看我手里拿了这么多东西?
夏湛靠着墙,手插在校服裤子里,低着头说:你又不是老师,干嘛要打招呼?再说了,你都能从菜市场提回来了,还需要我帮忙吗?
夏怡瞬间无语,她这个弟弟小时候就调皮,长大后更是桀骜难驯。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母亲对他太溺爱了,让他越来越没有礼貌。
两人一起到了门口,夏湛也不按门铃,拳头直接砸在门上:妈,开门!
郭文兰急急忙忙跑出来把门一开,书包接过去,满脸心疼:哟,湛湛可回来了,上课辛苦了吧?快来吃水果,妈刚买的。
夏怡的手都快被购物袋给勒断了,也没有人来问一句。她把东西放到厨房,正准备洗个手喝杯水,郭文兰立马指挥她:湛湛饿了,你快去做饭去。
夏怡说:妈,我有些口渴,你让我歇五分钟行吗?
歇什么歇!郭文兰的脸瞬间就黑了,一星期也不回来一次,家务也不叫你做,只是叫你做个饭你就那么多话。怎么,成了大学老师了,觉得高人一等了?夏怡,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回来了就必须听我的!
夏怡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为什么不想回来,还不是因为有这么个重男轻女的妈?她从小干什么都是错的,夏湛无论闯了什么祸她都不会责骂一句。小时候书里都说母爱如水,她可真是一点都没感受到。
好好好,我这就去做饭,妈你别说了。夏怡无力地扶额往厨房走。
郭文兰依旧不依不饶,一边给儿子削着苹果一边数落夏怡:供你读个大学可不是叫你偷懒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找对象,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钱也没挣多少,当初还不如听你王叔叔的话,早早把你嫁出去呢
夏怡在厨房切菜,听到这些话一个分身,手就被切了个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
妈,我饿死了,什么时候能吃饭啊?客厅里传来夏湛十分不耐烦的声音。
这就好,这就好。郭文兰附和着走进来,你在干什么呢,磨磨蹭蹭的?做个饭都不会了,你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