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小声回答:「回将军,父亲曾说取自『宝髻松松挽就』一句,并未教我是哪二字。」
听完我的话,将军揽过我的肩。
「你我夫妻二人,莫要太过生分,你该叫我夫君才是。」
刚刚的红晕还未褪去,又悄悄染红了耳朵。
我又更小声地叫道:「夫君。」
他应了一声,笑得格外爽朗,随后提笔写下「松松」二字。
「此乃夫人闺名?妙哉。」
他的字不像夫子那样端正清秀。
许是在战场久了,字也有了气势,说不出的气概凛然,我却很是喜欢。
「如此,我以后便唤夫人松松如何?」
其实,父亲和母亲以前也唤我松松。
只是妹妹出生后,就没人再唤我松松了。
如今他这么说,我自是很高兴的,可我不敢像抱小桃那样抱他,只能痴痴地笑。
后来我才察觉到,他只有夜间这么叫我,惯会哄我罢了。
席间,有好多精致的小食合我胃口。
在家中时虽不会饿着,却很难有这般精致的糕点。
「夫人多尝尝,想来你们女孩子贯是喜欢这些甜食的,我便让厨房多做了几道。」
听了他的话,我更是欣喜。
将军不像嬷嬷教的那样需要我布菜,他说战场上待久了,不在意这些小节。
还给我准备了这么好吃的糕点,他可真是个极好的人呀。
一点也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外面的话果然是骗人的。
将军告诉我,圣上给他告了半个月的假,他可以在家中好好地陪我。
我想,圣上应当也是很好的人。
因为他让我嫁给将军,还让我和将军可以待在一起很久。
饭后,将军拉着我在府中散步消食,他对我好奇极了,见到什么都要问我。
看见棵海棠树,他就要问:「夫人家中可有海棠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看他疑惑的样子,我便同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