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寸头男开口了:
「游戏里的饭菜有时候会被下毒,为了避免风险,我们每个人选一道菜吃一口,这样起码确定三道菜是能吃的。」
下毒?
被毒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呢。
「不用,都我来吧。」
我坐下拿起筷子,直接将桌上每一道菜都品尝一遍,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时间流逝,等我酒足饭饱,依然无事发生。
其他人这才放心,坐下来狼吞虎咽往嘴里喂食。
我放下碗筷,寸头男忽然凑上来。
「你是怎么知道饭菜无毒的?」
温热的男性气息喷在我的脖颈,我不由身体一颤。
寸头男搭着我的肩,用力拍了拍。
「我看你挺厉害,要不然我们组队吧,游戏里互帮互助,胜率更大。」
他的手很重,几乎钳住我的肩膀。一瞬间我无法呼吸,仿佛回到那一个个被羞辱践踏的夜晚。
恶臭的男人,发烫的体温,无法逃脱的钳制。
胸间窒闷得无法出声,像是有一把刀在我的喉间来来回回地割,翻江倒海一般恶心。
终于我忍不住,将方才吃下的尽数吐在他身上。
「咦,好恶心!」
寸头男叫嚷着蹦起来,看我的眼神染上厌恶。
我早就应该习惯这样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对不起……」我轻声说。
寸头男骂骂咧咧起身,正想去整理衣物。
却突然发现动弹不得。
不光是他,在座所有人皆是如此。
「头发!我们被头发缠住了!」
餐厅的画像上有一位长发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长发女人的头发蔓延出画框,就像活着似的,沿着餐桌底部缠绕住我们的双腿。
而那穿白裙的长发女人,正一步一步爬出画框。
「鬼!是长发女鬼!」
其他人尖叫不已,可似乎叫得越厉害,长发女鬼的头发缠得越紧。
难道触发被杀的条件,是需要尖叫?
于是我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