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尸体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他在跟老相好偷情回家的路上,喝多后一头栽到坡下,被野狼吃掉大半个身子,可奇怪的是,他下肢全无,脑袋连皮带肉都被啃掉大半。
唯独身上,我给他缝的那件衣裳,毫发无损。
这下,新衣真成寿衣了。
沈劲跪在他爹尸体前茫然不已:「怎么是他先……不对啊,不是说按照生日顺序,可恶,那小道士又骗我!」
我跟着婆婆哭天喊地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诡笑。
是,原本公公可以多活几天。
可谁让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呢。
那天,我偷偷去看了外婆。
小老太的腿又坏了,自从我失踪后,她这四年天天举着我照片奔波寻人。
有人笑话她,培养的女大学生不自爱,肯定是跟有钱人跑了,外婆发疯一样举起锄头要跟人拼命。
「杀千刀的脏玩意,再损我孙女一个字,老娘我什么都做得出!」
警察在树林里找到我丢失的书包与血迹,认为我已经遇害。
外婆偏执地认为,死要见尸,没尸体,她孙女就没事。
「算命的可说过,我孙女是得长命百岁的!」
四年了,她每周雷打不动去县城警察局询问进度,警察都拿这个倔老太没办法,山里路难走,光来回就要四小时,这腿脚能好吗?
我站在院外,看她烧得糊涂了,嘴里还喃喃叫着我的小名。
她虚弱得手都抬不起,连热水都喝不上一口。
尸体不该有心的,可疼痛就像在我胸口扎了根。
密密麻麻,无法解脱。
我劈柴烧了水,趁她睡着给她续上,放在老太太能伸手就够着的地方。
我不敢多留,皮尸不能跟活人多待。
尸气有毒,我与沈家三口日夜相对,尸毒早侵入他们的心肝脾肺。
只等良辰吉日,开膛破肚,大快朵颐。
可刚回家,公公就把我堵在门口,冲我诡秘一笑:「我总算知道,你每天下午买菜前去偷摸去哪儿了!」
见我装傻,公公把我扯到镜子前,得意洋洋道。
「装,给我装,看看脖子上是什么!」
我这才发现,烧水时的热气,晕开了脖颈上的粉底。
上头暗红色的尸斑,一览无遗。
我胸口停止了呼吸,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缝,那是皮尸即将吃人的征兆。
可公公却不察,一把搂住我的腰,满脸邪笑。
「敢给我儿子戴绿帽啊?说,脖子上是哪个狗男人留下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