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我蹲在门口,哭唧唧地哭诉:「我也不想走上资本主义的歪路,可我爸赌博,我妈生病,弟弟要上学,我走投无路。」
周越看着是个硬汉,硬汉都心软,没两句就被我哄得一塌糊涂。
「没关系,我一个月三千,一个人够,分你一千五吧。
「以后有什么难处,或者搬东西的体力活,随时叫我,一个人出来不容易。」
果然哄男人就要半夜哄。
周越把我疼进心里,我把周越骗进屋里。
「哥哥,」我牵起他的手,「我才发现你的手好大哦,好有安全感。」
周越一顿。
「我一个人睡,好没安全感。」
女人三分醉,一样演到你流泪。
吃干抹净醒来后,我看着床头上周越留下的银行卡,还有一张写了他号码的纸条,心里一下子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睡一觉就上交银行卡了,以后结婚了不得是老婆奴。
不过……还好他认不出我 Valentino 的高跟鞋。
「喂,沈挽宜,你人呢,不在家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今晚老地方,赶紧来,好好审问你。」
电话挂断。
酒店的大床只剩下我一人。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盯着那张纸条和银行卡叹气。
一个月三千工资的人,也舍得开一晚上一千块钱的房间睡觉。
离开前,我用号码搜索账号。
找到一个微信号,名字就叫周。
然后随便编辑了一个好友申请,发了过去。
「昨晚怎么回事?」
朋友一来就开始审问我。
我有些漫不经心:「跟男人鬼混去了。」
「谁信?」
他们有人起哄道:「谁不知道昨晚言易回国,第一件事不是找你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而是去找他那小青梅。沈大小姐,要不咱们今晚杀过去给他抽一巴掌?」
「他找谁关我屁事?」
我不耐烦地倒了杯酒,懒得他们继续起哄。
毕竟谁都不相信,我以前那么喜欢言易,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几杯酒下去,我的手机屏幕亮了又亮。
言易给我发消息说明天家长约了饭局,我必须到。
我没回,反而是点开好友申请。
周越还没通过。
啧。
我心里一阵燥热,脑子里都是前一天晚上的黄色废料。
「走了。」
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他住的地方。
那就杀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