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到证时,我还是懵懵的。
没想到,这么重要的小红本,几分钟就到手了。
顾塬把两个结婚证都收了起来,说替我保管。
我抗议:“一人一本不行吗?”
他认真道:“我替你保管,反正你以后,你也用不着了。”
我反驳:“万一离婚的时候,还要用呢。”
顾塬脸色一沉,“离婚的事别想了,上了我的贼船,下去可就难喽。”
此时,公司的来电响起,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旷工半天了。
我惊呼:“糟了,我得去上班了。”
顾塬点点头,“一起去,我顺路。”
我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万一被公司同事看见,指不定怎么八卦我呢。”
顾塬却狡黠一笑:“我的意思是,你送我去上班,正好顺路。做太太的,当然要对老公负责。”
我大无语。
这男人也太精明了。
我严重怀疑,到底谁在掌握主动权啊?
下午到了公司,我始终心绪不宁。
果然,有几个八卦的同事,注意到送我来的顾塬。
有人问:“云霄,和你一起的那个帅哥是谁呀?是客户吗?好帅哦!不过,刘建州怎么没送你来上班呢?”
这位同事,是我的大学校友,他也认识刘建州。
我在公司的事,他知道了,就等于刘建州也知道了。
果然,下班时,我刚走出公司大门,刘建州就出现了。
他一直在楼下等我。
刘建州看见我,急忙道歉。
“云霄,对不起,昨天我妈太着急了,说话太重,伤害了你。”
“她没有坏心,她也是希望,我和我姐都能尽快结婚。所以才要那么高的嫁妆。嫁妆和彩礼的事,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
刘建州是真急了。
但我知道,他想挽回我,并不是因为爱我。
他想挽回的,还是我的嫁妆。
之前,刘建州一直租房住。
我们谈婚论嫁后,他就不再续租,一心等着住进我家。
现在,他的房租到期了,婚事也告吹了。
他没地方住,只能回棚户区,和妈妈姐姐挤老破小了。
他当初追我,或许是出于喜欢。
但他真正决定娶我,还是因为我有两套房。
此刻,他越是着急,我就越是失望。
我打断他:“刘建州,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昨天,我就跟你分手了。”
刘建州不甘心:“你是提了分手,但我没同意啊!云霄,我喜欢你,我们交往这么多年了。我们的感情,是说分就能分的吗?”
我冷哼:“别跟我提感情,戒了。我再说一遍,我不爱你了,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还有,就算房子跌到白菜价,我也绝不卖掉。如果我没有房子,刘建州,你问问你自己,你还会娶我吗?”
刘建州很烦躁,“房子,又是房子。云霄,如果你真的爱我,怎么忍心看我妈住棚户区?我知道你对洋房有感情,可是感情能值几个钱呢?”
他还在劝我:“云霄,你把洋房卖了,换成嫁妆。我们可以开店、做生意,也可以买新房子。总之,你不会亏本的。”
我忍不住翻白眼:“你结婚前,都赚不到100万。结婚后,你还想做生意?怎么可能?”
刘建州恼羞成怒:“你还是嫌我穷,嫌我没钱。云霄,你是不是找到了更有钱的小白脸了?”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干脆也不藏着了,“没错,我有了新男人。他比你帅,比你高,还比你白!”
刘建州紧紧抓住我,质疑道:“我不信!告诉我,那个小白脸是谁!”
这时,一只西装手伸过来,将刘建州从我身上拉开。
来人,正是顾塬。
他挑衅地看着刘建州:“听说你在找我?找我干吗?”
“你,你就是云霄的那个,小白脸?”
刘建州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气的。
太修罗场了。
我夹在中间,扯扯顾塬的袖子,“老公,我们回家吧,别理疯子。”
声音很肉麻,目的就是给刘建州添堵。
顾塬愣住,眼底的满足和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姓顾的,你踏马居然敢撬我墙角!”
刘建州像一头蛮牛,冲顾塬挥起拳头。
“顾塬小心!”我大喊。
然而,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刘建州还没碰到顾塬,就被顾塬一个抬腿,踢出了三米远。
“唉,疼,疼死老子了!”
刘建州趴在地上哀嚎。
顾塬牵住我的手,冷冷地警告他。
“再敢打扰我老婆,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刘建州不再说话了。
顾塬是个律师。
他很清楚,顾塬绝对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