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过了三年。
我们互相信任、并肩作战。
我几乎认定,往后小队就是我的家。
可和捡回我一样。
一个月前,傅允礼再次从副本中捡回一个姑娘。
破天荒的。
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焦躁。
傅允礼在房间中来回地走,口中念念有词。
我藏在门后,才听清他在不停地练习开场白:「渺渺,你怎么在这里?」
「不行,太亲近。周渺?又太生疏。」
周渺。
是傅允礼那个失散多年的青梅啊。
人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就这样,我看着傅允礼一点点地教她。
如何和队员相处。
如何分辨Boss的真身。
……
和当初教我一样。
我闭眼定了定神。
傅允礼却误以为这是让步。
缓和了语调:「声声,等拿到通关奖励,周渺的毒素解除,我们就结婚。」
我没有家。
所以把这里当家。
我想要安稳的生活。
他一直知道。
我说:「好。」
傅允礼顿时如释重负。
他身后,周渺也在微笑:「谢谢声声姐。」
我冷淡地回:「不必。」
——因为我根本没有打算回来。
傅允礼不信我,我们当然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
我环视全场。
大家神色各异,却唯独没有担忧。
周渺更是言笑晏晏,似在挑衅。
没人知道,那副本我早就刷过。
二刷,虽然没有奖励,重新生成的Boss却不会再有攻击性。
他们对这个副本望而却步。
那里却是我为自己物色的新家。
很好。
新家不会再有这样狼心狗肺的闲杂人等。
即使都是恐怖的鬼怪。
也比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