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个恐怖本啊。
我微叹一口气,往前走去。
却猛然跌入一个冷硬的胸膛。
「裴,声声。」
来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森冷如刀:「你还知道回来?」
甬道昏暗。
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却依稀能辨出俊朗的眉目。
我不认识啊?
我怔住:「你是谁?」
他蓦地一笑:「我,是谁?」
带着粗茧的指腹摩挲而上,一路往里探。
重重一按,我便化作春水,软绵绵地倒在他怀中。
「你瞧。」
他附在我耳边低声轻笑:「你的身体还记得我,你却说忘了?」
甬道里,只听得到我错乱的呼吸声。
他,没有呼吸。
眼前影影绰绰。
最后关头,我不由自主地喊出他的名字:「楼宴。」
辗转千回,万般熟悉。
嗡嗡声响彻甬道。
眼前人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却低头吻了上来。
耳边聒噪的响声渐渐清晰,组成字句。
【天杀的,虐狗,哦不,虐诡异啦。】
这一刻起。
我能听懂副本中,诡异的对话了。
「我失忆了。」我开诚布公,「我们是什么关系?」
楼宴。
我凝眉看他。
这个名字在心中百转千回。
却愈发酸涩。
他避开我的眼神,神色冷淡:「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顿了顿:「上次刷本,我们一夜风流啊?」
看不出来,我还有这种体验。
楼宴冷笑:「我劝你,再好好想想。」
他身后的黑雾边化作爱心状,边叽叽喳喳:
【大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夫人盼回家了,好感人。】
【我觉得大人现在背地里,嘴都要咧成 TypeC 了。就是面上还在 strong,你们觉得呢?】
飞虫嗡嗡回应:【我们不敢觉得。】
我难以言喻地看向那些隐在黑暗里的蜘蛛飞虫。
【嗷嗷嗷,夫人看我们了。】
【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亲了夫人,夫人就能听懂我们说话了?】
楼宴的脸色微不可察地一僵。
看得出来,他正在极力维持自己的高冷风范。
喉头轻滚,冷冷地丢下一个滚字。
周围顿时重归安静。
楼宴站直身子,慢条斯理地说:「自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