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背后是个暗牢。
陈嘉树直接带着我去了那里。
一如既往地阴暗血腥,令人作呕。
高跟鞋踩在黏腻的地面上,我浑身不适。
「陈嘉树,抱我。」我颐指气使。
他无奈地笑了声,将我打横抱起来。
很快到了牢里,血气更重。
架子上,绑着一个不成人样的人,面前放着不少刑具。
我目光一缩。
许是察觉到我身体绷紧,陈嘉树低声问:「怕了?」
我回头,故作冷静:「才没有。」
他啄了啄我的脸:「马上就回去。」
他抱着我坐下,拿过纸巾细心地擦掉我鞋底沾的血污。
一个彪形大汉过来,呸了一口:「大哥,这是个硬骨头,一晚上都没啃下来。」
我心里一沉。
昨晚陈嘉树就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了。
陈嘉树头也不抬:「啃不动啊,那剁碎了让狗啃吧。」
他语气轻巧又淡然。
我晃了下脚,鞋跟踢在陈嘉树手上:「他犯什么事了?我记得上次和我爸来,他还和我爸介绍过来着。」
陈嘉树捏住我的脚踝,缓缓抬头:「你爸见过他啊。」
我一怔:「是啊,怎么了?」
陈嘉树勾唇:「宝宝,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等我具体问,陈嘉树再度抱着我起来。
「太血腥了,我们不看了。」
他转身往外走,直到出了暗牢,才把我放下来。
「我现在真有事,让陈叙陪你。」
这是第二次。
我再拒绝,就会惹陈嘉树生气了。
「行。」
陈嘉树挥手,他身后那个脸上带疤的男人来到我身后。
目送陈嘉树离开,我回头看了一眼暗牢。
「山上养了一群狼狗是吗?」
「是。」
我的视线落在葱葱郁郁的山上:「那不直接扔山上算了,还费劲剁碎干什么。」
那一片绿得发黑的颜色,张牙舞爪。
陈叙声音沉沉:「为避免有人借尸体传递消息。」
我按了按袖口,柔软布料的夹层里,是一张纸。
「啧。」
我转身:「带我去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