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医生?”看薄琛远还没签字,护士有些着急的喊了他两声。薄琛远回过神,有些僵硬的签了字。“太好了,我立刻通知郑医生。”护士松了口气,“那姑娘挺可怜了,如今做手术了身边还是没一个人陪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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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医生?”
看薄琛远还没签字,护士有些着急的喊了他两声。
薄琛远回过神,有些僵硬的签了字。
“太好了,我立刻通知郑医生。”护士松了口气,“那姑娘挺可怜了,如今做手术了身边还是没一个人陪着,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次。”
护士拿着手术同意单匆忙的走了,薄琛远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刚才护士说的话。
就在这时,彭娇走了过来。
“阿白,三号急诊室的病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去了。”
听到她的声音,薄琛远突然想起了她和季晴晴第一次碰面的时候。
他有些冷淡的问:“你还记得那天季晴晴的单子上开的什么药吗?”
彭娇愣了一下,心跳突然有些加快,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是消炎药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薄琛远眼神微沉,转身往拿药的地方去。
“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自己去查。”
彭娇骤然攥紧手里的文件,指骨用力到泛白,心中升起一抹怨气。
看着前面利落离开的背影,她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是吉非替尼!”
薄琛远脸色
瞬间阴沉下来,他太清楚这是什么药了。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季晴晴的身体出了问题,他身为丈夫,却一直都不知道。
“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是普通的感冒?”
“她不想说,我选择配合她,有错吗?”
彭娇的话并没有说错,季晴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情。
薄琛远没有再理会彭娇,而是朝着手术二室走去。
他想要第一时间知道季晴晴的身体情况。
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不少神色焦急的家属,薄琛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心中也升起一抹沉闷来。
季晴晴的肿瘤大概已经很严重了,所以才会出现昏迷的情况。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手术一室的门已经打开,医生笑着对围上了的家属说‘已经没事了’。
薄琛远看着家属激动的样子,心里的沉闷又深了几分。
就在这时,急救科的一名同事朝他走过来。
“薄医生,有个手术可能需要你去主刀。”
他的语气有些着急,薄琛远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去了。
在换手术服的时候,同事将病人的情况快速的跟他说了一遍。
手术并不难,但是需要很娴熟的手法。
进入手术室,薄琛远的精神瞬间变得高度集中,之前的沉闷好像不存在一样。
完成手术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薄琛远简单的和家属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换上白大褂来到手术二室。
他刚止步,手术室的门就从内打开了。
郑施与看到走廊上的薄琛远,连忙走上前。
“薄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这台手术没法做。”
“郑医生,季晴晴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郑施与只当他是医生对病人的例行关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的情况有些特殊,从检查出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月,就已经急速恶化,这次手术并没有完全切除肿瘤,我不确定她能不能醒过来。”
薄琛远怔住,心头骤然间升起一抹烦闷。
他没再说话,郑施与也没有时间在这里闲聊,赶紧让护士推着季晴晴去病房。
担架床从自己身前推走,薄琛远能看到的只有季晴晴青白的脸色和煞白的唇色。
晚上,薄琛远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彭老师,你可以跟我推荐一个擅长脑外科的专家吗?我想找您帮一个忙。”
薄琛远的心猛地一紧。“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是脑肿瘤。”郑施与没有隐瞒,从季晴晴第一次来医院检查时说起,一直说到前两天晕倒被救护车送到医院。薄琛远没想到,季晴晴一壹扌合家獨β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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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的人是彭文柏,彭娇的父亲,也是薄琛远的恩师。
他像是刚起床,手机里传出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我正好有两个朋友是擅长脑外科的专家,是需要他们回国帮忙动手术吗?”
薄琛远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彭文柏就把他的想法猜到了。
薄琛远‘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我有一个……朋友。”
他突然顿住,不过一瞬他又继续说道:“她得了脑肿瘤,情况不太乐观。”
“我等会把电话发给你。”
事关人命,彭文柏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答应了下来。
“谢谢老师。”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这么客气?”
说完正事,彭文柏就提起了不在身边的彭娇。
“阿白啊,娇娇现在在你身边,还要麻烦你多费点心思照顾她了。”
“老师放心,我会的。”
只要彭娇做的事情不过分,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
挂断电话后,薄琛远立即给那两个专家打了电话。
他们没有拒绝,但表示现在忙,要过几天才能过来,到时候会联系他。
薄琛远坐在办公室,看到了那张还放在桌上的演唱会门票。
想起那天季晴晴颤着声音问自己的样子,他的眼神暗了暗。
夜里九点,薄琛远来到了季晴晴的病房。
病床上的人呼吸很轻,身上连着各种线和管子,好像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
这是薄琛远少有的这么仔细的看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相亲时她说的话。
“相亲就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人,我很会做饭,你忙完工作回来就可以吃到热乎乎的饭,绝对持家,如果以后我们谁对这段婚姻不满意了,可以随时离。”
事实上,季晴晴也做到了这一点,并且做得很好。
但他不愿意碰感情,这是相亲时他特意说明的一点。
所以,她喜欢上自己,是她犯的最大的错误。
“薄医生,饣并
你怎么在这?”
过来查房的郑施与看到薄琛远的身影有些诧异。
“我来看看她。”
薄琛远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好像真的就是来看看,这个用了急诊科手术室的病人情况如何。
果然,郑施与没有看出来,只是他的神色在看到季晴晴后,凝重了不少。
“麻醉早就过了,但她到现在还没有醒。”
薄琛远的心猛地一紧。
“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是脑肿瘤。”
郑施与没有隐瞒,从季晴晴第一次来医院检查时说起,一直说到前两天晕倒被救护车送到医院。
薄琛远没想到,季晴晴一壹扌合家獨βγ
个人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明明他好几次都看到她脸色苍白,但是为了撇清关系,都没有上前问。
抛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谈,他作为医生,这样视若无睹的做法实在是不该。
“我联系了国外的专家,他们过几天会过来。”
薄琛远的声音低沉,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这次的帮忙,就当是补偿她吧。
郑施与倒是真心的为季晴晴感到高兴。
“那真是太好了,也许他们可以救季晴晴一命,我替她谢谢薄医生。”
薄琛远没说话,但是心里隐隐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他现在还没有和季晴晴离婚,法律上他还是季晴晴的丈夫,怎么会轮到别人来替她感谢自己?
郑施与非常激动的站起身,和二人握手后,没有耽误时间,把资料递给了特罗普。一个小时后,特罗普和埃文斯看完了资料,他们终于明白薄琛远之前为什么希望他们能尽快过来了。季晴晴的情况说不容乐观已经是乐观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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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只要急诊科没事,薄琛远都会去季晴晴的病房看看,哪怕郑施与再迟钝,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
“薄医生,你不会是喜欢上季晴晴了吧?她填的资料上可是写着已婚。”
薄琛远摇摇头,语气很坚定:“我不喜欢她。”
在彭娇出国前说分手的那一天,他就决定,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了。
郑施与对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但他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站在门口的彭娇听到这句话,心里对季晴晴的怨恨并没有因此减少,反而又增了几分。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又怎么会这么频繁的来看她?
明明急诊科已经很忙了,好不容易有一小段的休息时间,还要到这里来,自己跟在他身后这么多次,他竟然一次都没有发现。
她都不知道该庆幸自己藏得隐蔽,还是该生气他的注意力都在季晴晴身上。
九月二十六日,那两名擅长脑外科专家终于来了。
机场。
薄琛远站在出口,看着人群蜂拥而出。
他试图在人群中探寻那两位专家的身影,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人群渐渐变得稀少,薄琛远皱起眉头,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有出来?难道是他看错航班降落的时间了?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再次对比了航班信息。
就在他看手机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薄医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薄琛远抬起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两道身影,终于松了一口气。
来人正是专家特罗普和埃文斯。
“没关系,特罗普先生,埃文斯先生,请上车。”
在开车去医院的路上,薄琛远将季晴晴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神色微沉。
“病人已经昏迷七天了。”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因为仅仅七天,季晴晴就已经瘦了一大圈。
特罗普和埃文斯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对季晴晴的情况有了最初的认识。
“请把这段时间的检查和用药资料给我们准备一份。”
他们需要对病人的身体进行一个详细的了解,才能决定怎么动手术。
“已经准备好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医院。”
同为医生,薄琛远自然明白要提前准备这些资料。
到了医院后,他带领特罗普和埃文斯来到郑施与的办公室。
郑施与非常激动的站起身,和二人握手后,没有耽误时间,把资料递给了特罗普。
一个小时后,特罗普和埃文斯看完了资料,他们终于明白薄琛远之前为什么希望他们能尽快过来了。
季晴晴的情况说不容乐观已经是乐观的说法了。
“相信你们也明白,病人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适合动手术,但是拖下去只会让病情继续恶化。”
特罗普把利弊做了一出细细的分析后,突然问:“病人家属不在吗?”
按理来说,这种手术需要家属签字才能进行。
郑施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病人没有留下任何家人的联系方式,我们只知道她有一个丈夫。”
埃文斯冷哼一声,神色带着明晃晃的不快。
“那她的丈夫真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
在他们国家,妻子重病,丈夫是必须要陪在身边的,否则会触犯法律,至少做一年牢。
既然没有家属,特罗普只好问:“那你们觉得现在是先动手术,还是先保守治疗?”
郑施与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动手术吧,之前病人的意愿是动手术。”
特罗普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就让她的主治医生签字吧。”
“也只能这样了。”
郑施与对此也很是无奈,他之前并不是没有问过季晴晴,为什么不叫人陪着自己,哪怕有一个人在身边也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承受那些痛苦。
但季晴晴是怎么说的呢?他回想了一下。
“我的丈夫很忙,我不想打扰他,除了他我已经没有别的家人了。”
是不是不太好?薄琛远看到她,就想起那张藏在桌缝的演唱会门票。他是神色渐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我已经请假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彭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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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施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悲痛,他作为一个医生,也无权多问。
而薄琛远一直低垂着眼帘,心中交杂着各种情绪。
就在刚刚,他差点脱口而出,他就是季晴晴的家属,但他在最后把这话咽了回去。
既然季晴晴不想对外说出他的身份,他也没必要自己说出去。
虽然他这样想着,但是心里的烦闷却一直萦绕在心头,这也导致他的神色比平日冷了几分。
埃文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对郑施与说:“我们需要倒一下时差,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吧。”
郑施与点点头,连忙说道:“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酒店,现在就可以去。”
“真是谢谢你们了。”
特罗普非常真诚的道谢。
“不,应该是我们谢谢你们才对。”
郑施与神情更加真挚,他们能够为了一个病人乘坐十几个小时的航班,这份心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他都需要向他们表达敬意与谢意。
第二天下午。
手术开始,埃文斯和郑施与负责打下手,主刀医生是特罗普。
薄琛远不知怎的,竟然请了半天假,特意来到手术室门口。
得知这个消息的彭娇立刻来到了脑科的楼层,果然在走廊上看到了薄琛远。
她紧咬着唇,上前问:
“阿白,急诊科今天虽然不忙,但你这样是不是……”
是不是不太好?
薄琛远看到她,就想起那张藏在桌缝的演唱会门票。
他是神色渐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已经请假了,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
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彭娇眼底划过一丝受伤,语气中更是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阿白,我们快要订婚了……”
薄琛远皱起眉头,心里突然升起一抹不耐烦。
难道他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不管有没有订婚,他的私人时间都不应该受到别人的管制,以前的季晴晴就从来不插手这些。
他不自觉的拿季晴晴和彭娇做比较,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季晴晴。
“阿白,你是不是……喜欢上季小姐了?”
“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崴筆
欢她,你在怀疑什么?”
薄琛远的语气依旧冷淡,但彭娇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踩到他的底线了,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一想到你为了季晴晴特意请假,我就……”
她有些着急的为自己辩解,说到最后,她有些哽咽。
但薄琛远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追问:“就怎么样?”
彭娇的身体微微僵住,随后眼角泛起一层湿润。
“我很羡慕她,可以陪在你身边这么久。”
她以为她说这话可以唤出薄琛远曾经对她的感情,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提出的分手对他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所以,她在听到薄琛远后面的话时候,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彭娇,当年是你提的分手。”
“我……阿白,是我错了,我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能出国,所以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弃那个机会,但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了。”
彭娇的声音有些发颤,看向薄琛远的眼神也充斥着楚楚可怜。
但薄琛远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转头看向手术室,没再说话。
走廊上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与此同时,彭娇心里升起了一抹强烈的不安。
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郑施与不知道,但从特罗普凝重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大概是什么紧急的事情。果然,刚挂断电话,特罗普就一脸歉意看向他。“郑医生,很抱歉,我们之前的一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国了,但是这位病人的后续情况你可以继续反馈给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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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还在进行,彭娇却是没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看向面无表情的薄琛远,轻声说:“阿白,我先走了。”
“嗯。”
薄琛远的态度很冷淡,彭娇只能咬紧唇,转身离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外面的红灯熄灭,随后,门被打开。
薄琛远定定的看着溢出来就摘掉口罩擦汗的特罗普,脸上没有沮丧,眼底也没有歉意。
他想,手术应该是没有问题。
但他还是上前两步,问:“怎么样?”
“手术不算失败,但一切都要等病人醒了才能下结论。”
这个结果其实在薄琛远的意料之中,但他在听到后还是不免心里一阵烦闷。
随后,季晴晴被护士推了出来。
“先推去ICU观察两天,等病人醒了再转病房。”
郑施与对着护士嘱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就在这时,特罗普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面说了什么郑施与不知道,但从特罗普凝重的神色中可以看出,大概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果然,刚挂断电话,特罗普就一脸歉意看向他。
“郑医生,很抱歉,我们之前的一个病人情况突然恶化,所以我们必须要回国了,但是这位病人的后续情况你可以继续反馈给我们,我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的。”
“好。”
事出紧急,特罗普和埃文斯只能匆匆告别,买了最近一趟回国的航班之后,赶去了机场。
……
ICU病房。
薄琛远和郑施与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季晴晴。
她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好像一缕缥缈的烟雾,一个不注意就会消散在眼前。
“这几天她一次都没有醒来过?”
薄琛远沉声问,距离那天动手术已经过了四天了,正常情况下一到两天就能醒过来。
“昨天做过一次检查,但没有检查出其他的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郑施与的神情依然凝重。
他担心,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的昏迷可能是病症加重的前兆。
如果真的到了这种程度,季晴晴醒来的几率将会更低。
显然,薄琛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低声问:“她还会醒吗?”
郑施与没回答,但是两人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
这天夜里,正在休息室睡觉的郑施与,被值班的护士叫醒。
“郑医生,ICU的那位病人有情况!”
郑施与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迅速的起身,急忙赶到ICU病房。
里面的机器正发出急促的刺耳声,他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波动,脸上浮现出一层惊喜。
季晴晴的情绪出现明显的波动,可能快要醒过来了!
“快!快去通知薄医生!”
他下意识的想要让薄琛远知道这个好消息。
值班的护士也知道急诊科的薄琛远会经常来看望季晴晴,点点头,跑向楼下。
急诊科今天是彭娇值班,她看到脑科的护士朝着她这边过来,眼神一闪,瞬间想到了季晴晴。
她立刻起身,主动问:“你好,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请问薄医生在吗?”
彭娇宛然一笑,轻声说:“他在休息,如果有事的话我可以代为转告。”
“那麻烦你转告薄医生,那位病人可能要醒了。”
护士心想,她这么说,那位薄医生应该知道她说的是谁吧?
“好的,我会转告薄医生的。”
彭娇笑着应下,只是眼底只有暗藏的冷意,没有一丝笑意。
“谢谢啊。”
护士对着她很感激的一笑。
她将话带到后,没有多留,因为她是查房的时候发现了季晴晴的情况,现在还有其他的病房需要去巡视。
彭娇看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季晴晴,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昏迷这么多天竟然还能醒过来。
一股莫名的慌乱顿时涌上心头。就在这时,那个负责查房的护士要下班了,路过这间办公室。薄琛远赶紧追上去问:“请问之前住在ICU的那位病人去哪了?郑医生呢?”“薄医生?那餅餅付費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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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走后,彭娇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淡然的坐下。
她刚才并没有说谎,薄琛远最近为了季晴晴,每天都睡在休息室。
尽管她知道季晴晴醒来的消息瞒不住薄琛远,但她就是不想告诉他。
第二天早上,薄琛远醒来后看急诊科没事,就去了ICU,结果里面空无一人,他着急的跑到郑施与的办公室,也没人。
一股莫名的慌乱顿时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那个负责查房的护士要下班了,路过这间办公室。
薄琛远赶紧追上去问:“请问之前住在ICU的那位病人去哪了?郑医生呢?”
“薄医生?那餅餅付費獨家
位病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
“普通病房?”
薄琛远低声重复一次,心头闪过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她醒了?”
ICU病房的人只有脱离危险才会转为普通病房,按照季晴晴的情况只要醒了就可以转。
听到薄琛远的话,护士愣了一下。
“薄医生,你不知道的吗?”
薄琛远也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我怎么会知道?”
郑施与又没有打电话通知他,他怎么会知道季晴晴醒了?
但护士的下一句话,让他的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怒火。
“昨天夜里郑医生让我去急诊科通知您,但值班的护士说你在休息,她说会转告你我才走的,她没有告诉你吗?”
“她可能忘了。”
薄琛远冷声回答,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加上那次演誩
唱会的事情,这已经是彭娇第二次隐瞒自己了。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情绪,问:“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个病房吗?”
“在614,走廊尽头那边。”
“谢谢。”
薄琛远大步走到614病房,推开门看到的是郑施与询问季晴晴身体状况的画面。
开门的动静不小,郑施与和季晴晴两人一同看向门边,只是一人带着笑意,一人脸色微僵。
“来了。”
薄琛远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季晴晴。
“薄医生。”
季晴晴有些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季晴晴对薄琛远的称呼,他有些惊讶。
“你们认识?”
“认识。”
季晴晴没说话,但薄琛远承认了。
郑施与恍然大悟,有些好笑的看向他。
“怪不得,我就说你一个急诊科的医生,天天来我这脑科看病人,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薄琛远没说话,而是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她。
大概是他的目光有些冷意,季晴晴有些不自在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见状,薄琛远神色微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季晴晴的声音有些沙哑,脸色还是难掩的虚弱苍白。
郑施与好像看出点什么,留下一句‘你们聊’,就离开了。
他走后,薄琛远仍然定定的看着季晴晴。
良久,在季晴晴快要受不住这个强烈的视线的时候,他开口问:“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工作忙,再说,我这病就算告诉你也没用……”
季晴晴的声音越来越低,说道最后薄琛远基本听不清了,但这并不妨碍他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脸色微沉,声音带着一股冷意。
“季晴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提离婚,我身为丈夫,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生病的人。”
相亲的时候,他虽然说了他不会碰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尽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他承认,他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家时间少,很少关注季晴晴,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瞒他这么重要的事情。
季晴晴看他生气,连忙说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医药费我会自己付。”
薄琛远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