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芹还是坐上了顾羡之的车，看见肖兮兮昨晚发的朋友圈，她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是去买礼服的吧，很好看，很适合她。”

就在昨天，肖兮兮和顾羡之一同去了婚纱店，试礼服。

而肖兮兮身上穿的那件，正是限量款。

整个a市，只有一件，独一无二。

也是顾羡之说过等到法定年龄之时，一定会买给沈芹。

现在都不作数了，他亲手将这件婚纱奉献给了其他的女孩。

顾羡之轻瞥了她一眼。

“那是我送给......”

话没说完，就被司机打断。

“小姐，地方到了。”

沈芹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开门下了车。

然而这时候的顾羡之也并不知道沈芹是来做什么的。

更不知道沈芹要离开顾家。

沈芹看见车子走远，她独自打伞去办好了签证。

这应该会是顾羡之最后一次送她。

以后的她就要独自面对一切了。

沈芹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往常的顾羡之都会打电话去关心她。

但是今天并没有，沈芹似乎已经习惯了。

自从肖兮兮的出现，这些都不会再有。

刺耳的欢笑声从客厅传来，沈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这才看见肖兮兮穿着红色礼服与顾羡之携手共舞。

婀娜多姿，那么登对。

沈芹的目光停留在顾羡之的脸上，灿烂弥漫。

似乎是沈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们停下了脚步，看向沈芹。

沈芹身上湿漉漉的，就连头发都被雨水侵湿。

和肖兮兮一对比就更显得可怜。

肖兮兮主动上前拉上了她的手，温柔似水，一副关心模样。

“芹芹，你这是怎么了？头发怎么都湿了。”

“早知道我要羡之去接你啊。”

沈芹低着头没有说话，更是因为哽咽的说不出一句。

顾羡之站起身向他们走去，他的目光看着沈芹。

看见他慢慢的抬起了手，就像要摸沈芹的头，她一愣，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以前沈芹不开心的时候，顾羡之就是这样对她的。

这似乎成为了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标志。

可再当沈芹反应过来的时候，顾羡之已经抱住了肖兮兮。

她暗淡下了目光，内心里嘲笑着自己，接着便听见顾羡之说道：

“刚好你来了，那些都是兮兮给你选的衣服。”

沈芹看向沙发上被胡乱丢弃的礼服，似乎都被试穿过。

“不用了，谢谢。”

听见我拒绝后的肖兮兮抓住了顾羡之的胳膊，脸上略显可怜。

“妹妹是不是不喜欢？”

“的确怪我，羡之这一下子就买多了，这些我也不喜欢，丢了也是可惜，羡之说你什么都不挑，就想着留给你了。”

兮兮当着顾羡之的面笑着说出这些话。

“兮兮送你你就收着。”

顾羡之眼神中带着不耐烦，转眼对着肖兮兮露出了笑。

看见这一幕的沈芹，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收到的，都是肖兮兮挑剩下的。

可以前不管是什么，顾羡之都会让沈芹先选，也一定会把最好的留给她。

沈芹冷下了目光。

“好，我知道了”

沈芹觉得刺眼，转身想走。

顾羡之却在这时喊住了她。

“对了，我和兮兮准备出去旅游一段时间。”

沈芹不明白为什么要跟她说。

就像是为了摆脱她。

她不知道他们说出这件事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但是肖兮兮的嬉笑声才像一把刀割在了沈芹的心上。

沈芹没有问任何问题，甚至都没有转头去看一眼。

她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她和顾羡之，已经结束了。

只是欢声笑语响起的那一刻，沈芹早就泪流满面。

早上他们就已经离开，都没有和沈芹告别。

只有肖兮兮给我发来了消息。

“我和你哥出去玩啦，不要太想我们哦。”

随后发来两张照片。

都不用看，沈芹就知道是什么。

肖兮兮总是有意无意的给沈芹发一些她与顾羡之亲密的照片。

从看见第一张照片流泪哭泣，但现在沈芹麻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