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辰一怔，随即冷笑的看向我，

“很好，现在不是快死了，是已经死了。”

“谢书禾，你这种满口谎言的***下限低到让人难以想象啊。”

我不再回应他，眼神空洞的盯着地上被撕碎的画。

画上一个小女孩抱着一个小熊玩偶，小女孩两边站着一男一女。

脑子里浮现出女儿当时介绍画时甜甜的声音，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中间这个是星星。小熊也要画进去，星星最喜欢爸爸做的小熊啦！”

我抚了抚手里一直拿着的小熊公仔，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个公仔是星星最喜欢的，连最后倒在血泊里都紧紧抱着。

公仔上淡淡的血腥味，好像在逼迫着我回忆女儿死时的痛苦模样。

“我要的就是这个！给我！”

突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下意识抓紧公仔，于瑶儿子见没有抢到恶狠狠盯着我。

那表情完全不像一个几岁孩子能做出来的，看得我心头一惊。

“陆爸爸，我想要这个！”

陆彦辰被一声甜甜的陆爸爸叫的目光一柔，转过头用着命令的口吻道，

“谢书禾，把这个给言言！”

我失望的盯着陆彦辰，他难道不记得这个公仔是他做给星星的了吗？

“不行！这是星星的！”

陆彦辰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直接上手从我怀里把公仔抢走拿给了于瑶儿子。

“还给我，这是星星的！”

于瑶儿子像是没有听见，他将公仔举过头顶，嫌弃的看了眼，踩在了脚下。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难看死了。”

我气得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把于瑶儿子的脚推开，重新将公仔拿了回来。

于瑶儿子这时却大吵大闹起来，看向身后的于瑶，

“妈妈，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就都是我的吗！为什么这个贱女人还能抢走！”

他刚说完就冲上来咬了一口我的手腕，我吃痛松开了手。

玩偶落地，我也下意识推了他一下。

于瑶儿子倒在了地上，于瑶抱着他泪眼婆娑的看向陆彦辰，似乎他们母子受了多大的委屈。

“谢书禾！为了一个玩偶你在这发疯是吧！可以！”

陆彦辰厉声说完，拿起一把剪刀对着公仔剪了下去。

我瞳孔一缩，大声喊道，“不要……”

陆彦辰像是没听见，冷着脸剪着。

我试图用手去拦，手被剪刀扎的鲜血直流。

公仔还是被剪坏了，我的血染红了棉花，里面的填充棉露了出来，像血流不止的女儿。

我心里的绝望和恨意混成了一团，给了陆彦辰一巴掌。

我将一张纸递了陆彦辰，“女儿的死亡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