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程衍的公司。

方妍说，程衍对他们这些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都挺好的，平常要去找他，在前台报个名字就好了。

所以我什么也没准备，到前台问了句：「你好，我找你们程总，方妍。」

对方打量了我一眼，没理我，转身又和旁边的同事聊天：「听说程总家里给他安排了个未婚妻，不学无术任性惯了，程总哪会喜欢那种花瓶啊。」

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我找程衍，请问他办公室在哪儿？」

「又是哪个不要脸的，打着别人的名号过来？还真当我们没见过方妍啊。」

「就是啊，一个个就知道往程衍身上贴。」

我忽地笑了两声，抱着胳膊干脆杵在她们面前，竖着两只耳朵仔细听。

「要我看啊，还得是郑涵，每次看到她在程总身边，我都觉得对我的眼睛很友好。」

「对对对，我也觉得郑涵和程总最般配！我就是他们的头号 CP 粉！」

郑涵？

以前没听过程衍身边有这号人物啊。

正在聊八卦的同事余光看到我，弯腰压低声音：「郑涵是程总的学妹，两个人听说在大学时候就有点联系了，现在郑涵又被程总破例带在身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程总对她很特别。

「就是不知道程总的未婚妻又会做出什么幺蛾子，人都不知道在哪儿，就学会让家里人先把婚给定下，把程总绑住。这女人还挺厉害。」

我点了点头。

这传得还真的像模像样。

「我在这儿呢。」

我走过去拍了拍刚刚在说话的女人。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你谁啊你？」

我歪了歪头，冲她笑了笑：「你们程总未婚妻啊。」

「什么未婚妻？」

「程衍未婚妻还有别人吗？」

对上她们震惊到不知所措的目光，我继续开口：「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程衍在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