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给了许漾一耳光。
他没有生气,只是皱眉:「清清,你应该是得了创伤后遗症,最好去看心理医生。」
「我不去。」
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抱上轮椅,推出了门。
可笑的是现在我连站起来离开都做不到。
坐在副驾驶。
我看着窗外:
「刚才你有条短信,问我喜欢她选的高跟鞋吗。」
车子猛地刹在原地!我额头砰地撞到车窗。
「你。」许漾愣了一秒,车子重新启动。
「你还记得临床那个小女孩吗?她似乎想进我们的舞团,想讨好你,可能做得没分寸了。」
「先去趟公司吧,我要处理好下个月的事,才能安心去医院。」
我听见自己嗓音苦涩,许漾默然改变了方向。
下车时,他抬下我的轮椅,等我艰难挪动到轮椅上时。
公司门口长长的台阶拦住了我。
这里没有缓冲扶梯。
许漾眉间藏着一丝烦躁,笑着对我说:
「以后多在家休息吧,你这样去哪儿都不方便。」
他把我连带轮椅抬上台阶。
砰!
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抱歉,手滑。」
我忍住心口的疼痛,提醒自己是来处理财产的。
没了爱,总该要有钱。
「呀沈清姐姐,你们来啦!」
秦瑶穿着吊带裙,像一只精灵雀跃地从公司大门口冲出,朝我热情地挥手。
「瑶瑶刚毕业没多久,在一起认识也算有缘,我安排她到公司来慢慢学习,以后进舞团。」
许漾替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甚至脱下外套盖住我的腿。
不过刚进初冬,他就面面俱到,贴心无比。
「姐姐,又见面了。」
秦瑶伸出手,眼神却盯着我空荡的下半身。
我看着她笑了笑:
「很有意思?」
她僵住了脸,很快反笑:
「是啊,你能怎么样呢?」
许漾早就离开。
我的恶心排山倒海般地涌上喉咙。
滑动到露台干呕了好久,我翻出电话,打给认识的律师:
「张律,婚前有共同公司股份,我要分割财产,麻烦您来一趟替我处理。」
这家公司,一开始不过是个舞团。
靠我一个人带队。
后来慢慢做大了,许漾陪着我一起。
从小区搬进了高楼。
和年少情深的爱人做着自己最热爱的职业。
还以为前面是幸福的天堂,却不知下个路口,是万丈深渊。
我踩了空,跌得粉身碎骨。
闺蜜发来消息:【清清,你和许漾到底怎么了?】
我看了好久这几行字。
回过去消息:【没有婚礼了,我要分手。】
闺蜜叹了口气打来电话:「清清,年少深情的爱人总是比成年后的利益结合要多一份真诚。许漾当初为了护你差点豁出命,他怎么就,成了这样?」
「是啊。」我哽咽的声音穿过话筒。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豁出命的人,也会在那一瞬间希望死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