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我的私人别墅时,傅颂宜已经进入梦乡了。
傅祈年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拎着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刘姨,把她抱到客房。」
我朝走来的刘姨示意。
刘姨刚接过傅颂宜,便听到她迷迷糊糊地开口:
「穗穗,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我保证乖乖的。」
瞧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我心下一软:
「刘姨,把她抱到我房间吧,记得把小夜灯打开。」
「好嘞。」
刘姨对这个小团子格外喜欢,乐呵呵地抱着上楼了。
瞧着两人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我侧身看向傅祈年:
「说说吧,怎么好巧不巧偏偏赶在今天晚宴出现?」
傅祈年将蛋糕摆到桌子上拆开,灯光照在他周身显得格外优雅矜贵:
「这不是我们说好的吗,在国外我帮你,回国后你帮我。」
我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打量着眼前笑意不减的男人。
当初我到国外刚接手产业确实人生地不熟,和傅祈年谈合作时,他提出在国外可以帮我搭桥牵线,但他日后回国我也要借着许家给他保驾护航。
毕竟他的继母和继兄在国内可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反悔,但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裴礼之在宴会,这让我觉得很麻烦。」
我靠向椅背,盯着给我递蛋糕的男人。
傅祈年在听到「裴礼之」时,眼角压了压,手撑在桌上晦暗不明地看向我:
「可能就是我想见见裴礼之吧。」
「尝尝吧,这个蛋糕可是傅颂宜专程给你买的。」
傅祈年话锋一转,得体的笑容再次出现。
蛋糕的甜在嘴里化开,驱散了今晚的疲累,傅祈年坐在对面看我看得认真。
放下叉子,我抿了抿嘴:
「傅祈年,我们是相互合作的关系,我很感谢在国外你替我搭线,我会是你很好的合作伙伴,但别的就没有了。」
「这句话在国外的时候你就已经和我说过了,我倒背如流,放心吧,合作伙伴。」
傅祈年撑着脸朝我笑道。
我点点头:
「你放心,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对颂宜我是真心喜爱的,并没有利益牵扯。」
傅祈年仰头长叹:
「傅颂宜那臭丫头命真好啊。」
「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不送了。」
不想再看他戏精附体,正要起身离开餐桌时,一道雷声响起。
「要下大雨了。」
傅祈年望向窗外。
「放心,司机开车淋不着你。」
我接过刘姨递来的温水,随口回道。
「那不行,我这个人从小就怕打雷,还有雨天坐车恐惧症,轻则呼吸困难,重则昏迷。」
傅祈年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刘姨递来的温水。
「是因为之前打雷劈过你的脑子吗?」
瞧着说胡话脸不红气不喘的傅祈年,我握着水杯的手暗暗用力。
这人怎么比在国外的时候还要疯。
「你好聪明啊,所以我这都是后遗症,看来今天得麻烦许总收留我孤儿寡父一晚了,许总房间这么多不会一间都舍不得给我这个可怜人吧。」
傅祈年面露委屈地瞧着我。
我瞧着眼前 186 大个儿的男人,只想把水浇在他脸上。
还没等我开口,他便靠向了一旁的刘姨:
「刘姨,我睡哪间房啊?」
刘姨为难地看向我。
「没事儿,我带他上去。」
我朝刘姨笑了笑,抬腿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