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被况林希拉着说几句话。
他像是没有别人的注意力,就不会活了一样。
讨喜卖乖的样子,让我看了有些厌烦。
谁知一转头,却不见况野。
我心头猛地一跳。
不顾自己一步三喘的身体,竭尽全力地奔跑上了天台。
半身高的天台边缘上,况野张开双臂,似乎在拥抱风。
宽大的校服在他身后撑起。
像是给瘦弱的男生插上了两侧的翅膀。
他听到天台的门被撞开。
却没有回头。
我抬手将天台的门锁好。
还没开口说话,因为剧烈运动的胸口,就像漏风的风箱。
声音又大又艰难地喘息着。
「喀喀喀!」
安静的天台上,只有风呼啸而过和我剧烈的咳嗽声。
强烈的难受让我眼眶发红,鼻子发酸。
况野转过身子。
面对我,背对着的是六楼的高空,和底下惊恐的师生。
「你有病?」
我咳了两声点头。
「天生不足,什么病都带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死。」
空气沉默了片刻。
只有风在空中猎猎作响。
好半天,况野才出声:
「那你跑什么?」
「想来找你。」
半空中的人愣了下。
「找我?」
我扶着墙,费力地支撑着无力的双腿站起。
松了手。
朝着况野走了几步。
「况野,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或许你还不曾认识我。
也从不曾听闻有个叫温柚的人。
你不会知道,有个人明白你所有脆弱,和孤独。
跨越了漫长时间,来到了你的身边。
只为了和你说一声。
况野,你不曾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