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顾云起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我洗漱完到客厅，就看见桌上摆着各式早点。

保温桶里的菜粥开着盖子散热，飘香四溢。

发过高烧的我对满桌的肉包、蟹黄包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于是拿了碗要盛粥。

顾云起反应之大，直接将保温桶盖了起来，脸色冷沉。

“这不是给你的。”

我愣了会，立刻反应过来。

特意早起买的早饭，自然不可能是为我。

毕竟在一起六年，他都没为我做过这种事。

到厨房洗了把小米放入锅中煮，闲来无聊便拿出手机刷了会朋友圈。

果不其然，一个小时前，宁月在朋友圈发了动态。

【想吃东街口的菜粥了，不知还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从我家到东街约莫要半个小时，顾云起是真用心。

“你在干嘛？我买了一桌早饭不吃，跑来自己煮粥，非要没事找事是吗？”

嘴角的苦笑刚露头，顾云起就沉着脸走进来。

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看了一眼，表情僵在脸上。

“你......怎么会有宁月的微信？”

我无所谓的怂怂肩：“大学那会，我们是一个社团的。”

顾云起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但看我毫不在意的模样，又闭上了嘴。

他转身出去时，我正好收到朱莉发来的机票信息。

时间定在月底。

于是，端着小米粥出去时，我同顾云起提了离婚。

他的脸色在沉默里越变越难看，最后盯着我的眼神都变得凌厉。

“祝清欢，闹脾气该有个限度了。昨天的事我已经跟你低过头了，你还要怎么样？”

低头？

我把昨天的事回忆了个遍，也没想过哪一处表现出过低头。

不过，也已经不重要了。

“我没闹脾气。”

顾云起看了我良久，道：“那又是怎么了？总得有个理由吧？”

我抿着嘴，不懂他在纠结什么。

我们离婚，正好给他的宁月腾位置不好吗？

既然他非要个理由，那我就给他个理由吧。

“我不想再隐婚了。”

想了想，为了怕他不肯离婚，我又上了个保险。

“如果你不肯离婚，那公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