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洲走了,走时还试图劝我。
我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
那个口口声声说这辈子非我不可的人,却能说出这么令人恶心的话。
我开门进屋,准备在阳台吹吹风,却看见了底下一辆熟悉的车。
那辆车,两年前我常坐。
是傅行洲的。
他大步流星的朝那车走去,不等他走近,副驾驶的门打开。
一抹娇小的身影欢快的奔向了他。
傅行洲忙张开双臂,接住了那抹扑向他的身影。
我胃里一阵翻滚,反胃的弯下了腰。
直到那辆车绝尘离去,我还没能缓过劲来。
这晚,我又一次失眠了。
这两年,我时常失眠,一闭眼就是傅行洲满脸是血的样子。
最开始那段时间,我甚至不敢闭眼,每晚只能抱着他的照片撑过去。
后来实在受不住,才去买了点安眠药。
我找出所剩不多的药片吃了下去,才堪堪在后半夜睡着。
翌日,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杨秀美叫我过去吃饭,傅行洲也在。
我想了想,是时候说清楚了,便起身去了。
我到时,傅行洲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我后,他轻哼一声,又别开了头。
杨秀美面露愧色,招呼我坐下。
一时间,客厅只剩下了我和傅行洲。
周遭一片寂静,最终还是他率先打破沉寂。
“阿梨,我假死的事和我妈没关系,你没必要给她摆脸子。”
“我没有。”我淡淡开口。
傅行洲冷嗤一声,“你连妈都不叫,还不算摆脸子?”
杨秀美忙出来打圆场,饭菜上桌时,有人按了门铃。
傅行洲没动。
我起身去开门,是孟意晚,她朝我挑衅一笑。
“沈梨姐,你也在啊。”
杨秀美和傅行洲同时顿了神色。
孟意晚像是没看见似的,扑进傅行洲怀里,甜甜笑道:“阿洲,我好想你。”
傅行洲下意识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
他低头笑了笑,宠溺的刮了刮孟意晚的鼻尖。
“不是说等我回去吗?你身体不好,跑上跑下的累不累?”
他扶着孟意晚坐下,杨秀美忙拿出一副新碗筷。
孟意晚俏皮的接过,“谢谢阿姨,您不介意我来蹭顿饭吧?”
杨秀美笑眯了眼,“瞧晚晚说的什么话,你来,阿姨高兴还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
“这两年跟行洲在外面,他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呢,阿洲对我可好了,只是我身体不好,拖累了他。”
孟意晚眉眼拧了起来,傅行洲不悦的皱了皱眉。
“意晚,不准再说这种话,你对我而言,永远不是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