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显得我太没骨气。
疼惜和心虚在何昭昭脸上一闪而过。
“宴文当年一时冲动做错了事,法律已经让他付出代价,他为此愧疚了很多年,如今也同你道歉了,你何必再和往事斤斤计较?”
毁我毕生梦想,叫一时冲动。
让我每逢阴雨天都会筋骨疼痛难捱,叫往事。
我不原谅程宴文,叫斤斤计较。
当年还是她陪我在医院急救,她最清楚我有多痛恨程宴文。
但她偏偏爱上了程宴文。
何昭昭试图抓住我的手和程宴文握手言和。
我一把拍掉,恶狠狠道:
“何昭昭,断的不是你的脚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他个杀人凶手?”
若非何昭昭替我砸晕程宴文,当时疯癫的程宴文拿着刀是要插我心口的!
她帮我躲开了致命一刀,我就该原谅程宴文对我的伤害?
她对心爱之人大度,但我不是圣人!
何昭昭娇俏的笑脸,冷若冰霜:
“萧炎,我是为你好,你性子孤僻,这么多年就宴文一个铁哥们,你何不尽弃前嫌重归旧好呢?”
“人得朝前看,不是吗?”
何昭昭言辞诚挚,语气里带了我熟悉的不耐烦。
却再没有我熟悉的心疼和关爱。
腹痛和心痛将我淹没,我几乎说不出话。
而程宴文红通通的眼里深藏的得意和挑衅,和那次发疯时,如出一辙。
“萧炎,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会一直忏悔、愧疚,直到你还愿意拿我当朋友为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