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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陈寒年为什么要这般羞辱我。
那时我把陈寒年捡回来的时候,他全身筋骨尽断。
为了救他,我接了外出诊治的活计。
我的腿打小就不利落,如今更是劳累过度,常日里就一抽一抽地疼。
我是医师,自然知道忌酒忌辛辣我才能活得不那么痛苦。
更何况,我还有连他也不知道的暗疾。
阿恒见我被欺辱,愤怒地将酒坛打翻想要上前解救我,陈寒年人多势众,他还没走两步,就被侍卫按在地上爆揍。
「韩清,痛吗,你的***这样被对待?」
捂在我嘴上的手被陈寒年移开,似乎是看见阿恒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便高兴了些许。
「陈寒年,我和阿恒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俩的事,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朝他发脾气。」
可陈寒年听了我的解释更加生气。
「韩清,你撒谎,我不会再相信你,来人,这个贱民冲撞了我,把他给我拉出去杀了。」
「陈寒年,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放了他罢,他真的是无辜的,我任你处置。」
陈寒年怒气在这刹那间被我点燃,他掐着我的脖子嘶吼。
「为了一个药童,你任我处置?」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耳畔尽是碗盏破碎的声音。
「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偏厅的人本就对他奉承拍马,这会儿被吓得大气不敢出,见他发话全部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捂着被他捏疼的嗓子干咳。
陈寒年发泄了一刻钟怒火后,便冷静下来。
他吩咐侍从道,「既如此,我就应了你的要求。放了他,给咱们的大医师准备一间厢房。」
阿恒听完陈寒年的话还要挣扎着要冲过来,我出手制止了他。
不过是换个地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罢了。
只要还活着,就没事,我无所谓的。
「你还真是在意他的死活啊,韩清,本世子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人情味?」
「不过区区贱民也值得你韩大医师屈尊降贵跟我讨饶,你知不知道,爷根本就不在意他,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我用帕子将脸上的污秽擦拭干净,带着气地回了一句。
「哦,正好也没人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