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愿很久都没上楼，妈妈也没有。

我趴在楼梯口偷听。

「愿愿，妈妈总是后问你的意愿，你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的，妈妈。」

傅愿坐在沙发上，两只手交叠放在腿上。

妈妈把手覆在傅愿的腿上：「你比妹妹安静不少，也可能是你还没有习惯，妈妈希望你不要那么拘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我想起原文，傅愿最后跑到小混混的出租屋，说只有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我无语凝噎，深夜谈心都安排上了，你竟然觉得这个家不温暖？

傻叉傅愿。

傅愿回房后，我坐在床上给她掰扯。

「傅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而且今天如果我不在场，你是不是就已经被张老师忽悠过去了？」

「是，你不冷漠。忽悠又如何，怎么解决最简单，我就想怎么解决。」正常音量，傅愿连反驳都是平静。

「那你自己都不顾了吗？你就该被骂，被他们欺负，妈妈都已经够温柔了，够公平了，你那么拘谨干吗？做给谁看啊？你这样就让她觉得你什么都不在乎。简直就是烂泥糊不上墙！」

「说得轻巧，也对，你脸皮厚，你不怕麻烦妈妈，我怕！」

傅愿终是被我惹毛了一点，拿了枕头往床上扔。

我一下愣住了。

究其根本，我撒泼打滚肆无忌惮是因为我有 20 岁的心智，而且知道小说里傅妈妈就很公平。

可傅愿现在只是一个刚从孤儿院出来，要认一个陌生人为妈妈的小学生，她懂什么，她只想尽力降低存在感。

半夜，我从床上坐起来：「我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