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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雨水汇集,终于凝结成一条小河。
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将手机摔在桌上:「所以,你是准备让我白白受了委屈,还要给她道歉才对吗!」
谢屿拿起手机,看着截图。
我怒不可遏道:「哦!不对!
「你现在的诉求可不止这么简单,你现在盼着我从未出现过,而你还是单身才好!
「这样就能和你的夏梦终成眷属!」
谢屿腾的一下起身:
「住口!」
他揉了揉眉心,不耐烦道:
「清者自清,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崩溃:
「谢屿!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夏梦究竟是什么关系?
「能舍得让你足月妻子自己排队,却舍不得她一点难过?
「你能在矛盾出现时,站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小护士面前,却不能包容你的妻子!
「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此刻的我只希望谢屿能好好解释清楚。
我的头顶就像是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坠落,只能惶惶不安。
可谢屿并不想解释。
他长舒一口气后,穿上外套。
「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他将领带打了整齐的结,西装妥帖,一丝不苟。
谢屿关门时看我,居高临下: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和疯子有什么区别。」
「哐当」一声。
我愣在原地。
我燃火为号,他不予回应。
我高声呐喊,他关闭城门。
我突然感觉很孤独。
就像海里那只叫 Alice 的鲸鱼,发出的声音从没有同类听到。
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从前他会认真听我的碎碎念,并跟着我的情绪起伏。
后来,他越来越安静。
衬托得我越来越聒噪,喋喋不休。
他无动于衷。
于是我陷入了敏感易怒的恶性循环。
我跌坐在沙发上。
大口喘着粗气。
空气中只能听到我的呼吸声,我突然意识到,宝宝已经很久没有胎动了。
我浑身冷汗,一刻不敢停留。
颤抖着打通电话:
「谢屿,我需要去趟医院,宝宝很久……」
谢屿压着声音:
「我在忙。」
可我却听到娇俏的女声。
「谢大老板,你行不行啊,修个水管要这么久吗~」
我语气强硬:
「宝宝有危险,你现在立刻回来。」
「啊啊啊啊,我衣服都湿了,快点啦!」尖叫声响起。
谢屿不再犹豫:
「别动不动拿孩子威胁我,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没事做。」
我听着电话忙音。
记起了那年我想去发展自己的播音事业。
恰逢谢屿工作室成立,他说离不开我。
我犹豫再三后,决定留在谢屿身边。
稳定后,他求我待在家里,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你好,120 吗?」
我感到腿间一股热流涌出,立刻躺平叫了救护车。
随行医生严肃问道:
「为什么本来约好的大检查没有做?
「羊水破了,胎心情况也不好,你的家属呢?
「都这个月份了,怎么留你一个孕妇在家?」
我看着医生紧皱的眉头,意识越来越模糊……
医生拿出我的手机,给紧急联系人打去电话:
「你好,是钟女士的老公吗?
「您妻子现在很危险,请您立刻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