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小半柜子的娃娃、我们去青岛旅游捡回来的贝壳、周年纪念日他给我做的项链……

我没有什么表情地往里丢，触到一个小标本时，我的手猛地顿住。

奶奶离开后，我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心脏像被挖空一块。

每天正常上课下课，可实际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

谢慕拉着我去了郊外，我躺在草地上，枕着他的手闭上眼，不肯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轻声开口，

「朝朝，我妈从小就告诉我，人死了会变成蝴蝶，你看，奶奶在跟你告别。」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只黑色蝴蝶，绕着我一圈圈地飞，仿佛真的在跟我道别。

蝴蝶飞走了，谢慕带走一片叶子，做成标本，送给我。

我把标本收起来，眼睛有一瞬湿润。

我知道谢慕这个人本质不坏，可我也是真的累了。

因为贺霜，我们冷战、吵架过好多次，我是真的被伤透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这一晚我睡得还不错。

第二天，我拎着尼龙袋，打算拿去附近的垃圾回收站扔掉。

看到谢慕，我脚步猛地一顿。

他似乎熬了一夜，眼睛通红地抬起头，表情颓唐，没有说话。

瞥见我手里拎着的袋子，他表情一滞，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一把夺过袋子，唰地拉开拉链。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顾朝朝，你干什么？」

他抓起一个娃娃，声音气得发抖，

「这个娃娃，你知道我试了多少次，才给你夹到的。还有这串项链，我磨到手指破了，一连几天打字都疼……」

我冷声打断他，「谢慕，既然你和贺霜断不了，我只能逼自己和你分手。」

他掐了烟，冷笑，「行，我在门口等了一夜，就是这个答案。」

我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胸口。

我不明白，他怎么有脸做出一副我辜负他的样子？

「谢慕，我生日的时候，丢下我去医院找贺霜的人是不是你？我以为你要回头求和，结果要抢走我的保研名额给贺霜的人，是不是你？」

委屈和愤怒涌上来，我听见自己失控的声音。

谢慕着急地上前一步，想要抱我，却在看到我眼泪的那一瞬间，停住了动作。

他垂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