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发病,把屋里的东西砸个稀巴烂,散落在地的白色药片,白森森的,像白骨的颜色。
等我意识不再恍惚的时候,我大口大口喘着气,发现手腕上又是血淋淋一片。
房间里没有开灯,漆黑的房子像一个巨大的深渊。我突然意识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怀抱暖暖的。
是姜蔓,她给我认真包扎后抬手靠近我的脸,认真地摸着我的眼睛轮廓说:「白芸,我们才是一类人,以后我陪着你。」
我只觉她的脸仿佛罩着厚厚的面具,把一切真实的感情和想法都隔绝在了面具之下。
可是就算是利用又如何,漂浮在深海上的我只能紧紧攥住那块浮木。
我和姜蔓之间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了。
甚至一次绑架中,为了救我,她那白皙的脸上一半被火烫伤。
再后来。
我十八岁的时候,姜蔓布局很久,暗地推翻我爸的权力,甚至还把我爸送了精神病医院。
嚯,这老男人也算罪有应得……
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姜蔓亲手弄断了我的一条腿,我痛得面目狰狞,胸口剧烈起伏,我手腕处的金色铃铛手链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笑了,笑得有点神经质。
「芸宝,你知道的,我慕残,不要怪姐姐。」
「你太完美的话,我会自卑的。」
是啊,姜蔓喜欢残缺的美,甚至于她留下了脸上那可怖伤痕,不愿意做手术消除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