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护着天下人,念着苍生黎民,却唯独负了一个她。
最后一面,江临泪眼朦胧:“从此以后,秦昭与我而言,只是太子秦昭,而我……愿在秦昭皇座下,做一个忠君纯臣。”
......
上京城,国学院。
老妇低眸看向身旁十岁出头的男童,目露嫌恶:“老夫人恩准你来读书,你要感念她的恩德。”
江临点头不说话。
真是木讷愚笨!
刘婆眼中嫌恶更甚,这傻子偏占个嫡子,难怪老夫人不喜。
离开之际,刘婆又扫了江临一眼:男娃儿生的如此阴柔,跟她那个娘一样,一股狐媚子气!
……
晨光熹微,书声琅琅。
江临昏昏欲睡,一道戒尺重重落在面前的桌上。
他猛然回过神:“罗夫子。”
“道德经第一篇,背。”
江临蹙眉冥思苦想,半晌才挤出一句:“额……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戒尺这次落在了江临头上。
“朽木不可雕!”罗夫子的训斥引得哄堂大笑。
“十一二岁的人了,连道德经都背不出来,丢人啊!”
“就是就是,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众人嬉笑不已,拿着满脸通红的江临打趣。
罗夫子戒尺点点桌面:“肃静!”
一瞬,学子们纷纷噤若寒蝉。
因为罗夫子没叫他坐下,江临攥全程低着头,站着熬到下学。
……
‘——铛!’
伴着沉闷巨响的钟声,江临背着小包往国学门口走去。
身侧却传来几名学子的嘲讽声。
“道德经第一篇,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