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房间里冲出好几个黑西装的硬汉,一窝蜂地将我围住。
我的身手不差,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被人五花大绑地扭送到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男人面前。
祁野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我却觉得他在生气,我低垂着头,摸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他坐在我家破旧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杯酒,随意摇晃两下后,挥挥手,将房间里站着的人全赶出去,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我。
「过来,跪下。」
我听话地跪在他的面前,弄不清楚他现在是个什么态度。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是酒精过敏吗?和别人喝得挺欢的。」
我瞳孔骤缩,猛地抬头。
我的警觉性不可能这么低,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但这些天我确实没感觉自己被人监视了,不然我一定会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祁野拍了拍我的脸,嗤笑一声:
「祁家厉害的保镖多了去了,如果当时我让人朝你开一枪,你怕是连枪从哪里射出来都不知道。」
说完,他将酒杯抵在我的唇边,命令道:
「喝。」
我不敢喝,我怕祁野给我下药。
其实我不太喜欢喝酒,可能是因为每次祁野去酒吧喝酒都会惹事,害我挨打,所以我对酒深恶痛绝,才会在祁野让我喝酒时和他撒谎,说我酒精过敏。
至于老大哥请我喝酒,我却不得不喝,如果不是他为我作证,我可能就被人送去警察局了,也是他给没学历没背景的我找了份工作。
他把我当好兄弟,请我喝酒,那这酒我必须得喝。
4
我这边一直没张嘴,祁野倒也不着急,他收回手,抬脚踩在我两腿中间,带着花纹的红色鞋底,不轻不重地碾压。
我立马咬紧牙关,额头因为祁野的动作出了层薄汗,身体滚烫得不行想发泄,可在临界点时,祁野收回脚,懒懒地打开一个银皮箱。
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玩具,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呼吸不稳,粗喘着开口:
「你,要做什么。」
祁野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修长白皙的手从那些物品上一件一件划过,缓缓开口:
「一个月,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但凡你给我打个电话,哪怕只是发条消息,我也不至于将你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周衡,看在你跟了我快四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个机会,要么回去继续当我的保镖,从今往后对我言听计从。要么今天被我玩死在这里,选一个。」
他抬眸,黑沉的眼睛直直地和我对视,我别开头,躲开他的视线,犹豫几秒后才开口:
「我要是都不选呢?」
「咔哒」一声,皮箱中的项圈被取下,祁野慢悠悠地解开那个黑色项圈,唇边挂着抹笑,说:
「你要是不选,我就替你选了。」
眼看着那个项圈就要戴在我的脖子上,我当下就慌了,立马开口:
「第一个,我选第一个。」
祁野轻叹一声,似乎是觉得有点可惜,但还是将那项圈小心收好,放回原处。
祁野再度端起那杯酒,喝了一口后,将他喝的这面转到我面前,满脸戏谑地看着我抗拒的表情,
「喝吧。」
比起被祁野用玩具玩死在这间破败的屋子里,只是喝点他的口水而已,没什么不能忍的。
我安慰自己,任由祁野将那杯酒喂进我的嘴里。
「真乖。」
祁野笑了,这次是真心的,他倾身解开捆住我的绳子,难得温柔地给我刚刚和那群保镖打架受的伤擦药。
「周衡,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屁,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身上的伤他妈的全是因为祁野这狗逼挨的。
5
我再次回到了祁家。
祁老爷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不过他难得夸奖我一句:
「居然跑了一个月,有出息。」
我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能躲一个月,还是在夸祁野能忍一个月才来抓我。
不过都不重要了,心死了,这日子也没有盼头了。
我以为祁野的那句言听计从是想让我和他睡,可我的工作没有任何变化,但我总觉得屁股被人惦记着,凉飕飕的。
直到有一天,祁野的大哥因为联姻被召回老宅,我在抽烟的间隙问他:
「大少爷,你和瞿式集团的千金联姻,是因为你爱她吗?」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爱,不过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没有喜欢的人,对方亦是如此。」
我若有所思:
「那,你能不能给小少爷也找个联姻对象啊,他二十五了,也不小了。」
我想着祁家虽然是龙头企业,但好歹也是要脸面的,至少在和对方联姻后,会处理掉那些和少爷关系不清不楚的人吧。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了,我每天都在担心,祁野突然兴致大发,办了我怎么办。
祁川夹烟的手一顿,他难掩笑意地往我身后看去,我身躯一顿,不敢回头,刚想拔腿就跑,肩膀却先一步被人扣住,那人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我房间,把上衣脱了,跪好,等我回去收拾你。」
我欲哭无泪地只能照做,我不敢不听祁野的,不然死得更惨。
大概三十分钟后,我听见开门声,祁野带着那个熟悉的银皮箱走了进来,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央求他:
「少爷,我错了,不要对我做这些事好不好,求您了,我真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