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了的脸,胜过了春日的海棠花。
那时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个叫律的少年是拓跋律。
更不知道,我们三个的一生已经交织在了一起。
当一年后北梁军中拓跋律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就是承垏说的那个少年。
就算他没选中我,我也会想办法留在他身边。
不仅仅是因为他像承垏,也因为我知道跟着他可以活下去,活到能逃走的那一天。
能徒手杀死狼王的人,怎可能是平庸之辈。
我温柔乖顺地跪在他的脚下,将那枚狼牙永远地藏在了北梁的泥土里。
我醒来的时候,天上正下着雪。
宫女说我昏睡了三四天。
我摸了摸肚子,孩子已经没了。
这个被药催生出来的孩子,死在了新年到来的前一天。
「娘娘别伤心,您这样年轻,还会和陛下有孩子的。」宫女安慰我。
我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雪,一直到拓跋律进来。
宫人们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我和他。
他端了药喂我,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