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安静!」支书略略思考,和爸爸说了一样的话,「可是,一直都是男孩做。」
「从来如此,便对么?」
「从来女子要裹足缠脚,现在呢?从来女子不许读书上学,现在呢?从来女子嫁人改从夫姓,现在呢?从来的事情不合理,那我们改了不就好了吗?」
大堂安静了,堂叔冷哼一声:「说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老爷子留下的财产。」
「就是,必须我们小铎举幡!钱就该是小铎的!你一个女娃,凭什么要那些钱!」
我说:「凭《继承法》。你还能大过法律?」
最终,村支书拍板定了我举幡。
爷爷估计怎么都想不到,他走后,居然是我这个他最嫌弃的孙女为他举的招魂幡。
而他留下的遗产有十来万,我全捐给了村里的学校,设立了专门帮扶女童的基金。
希望每一个女孩都能有机会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到嘴的鸭子飞了,堂婶自然不甘心,非说陈子强打堂弟是我挑唆的,赖着我家让赔钱:「小铎在外面一月工资好几万,算下来,你要赔我们三万!」
被我爸赶出去后,堂婶故技重施在村里造谣说我不守妇道,和杀人犯睡了,操纵他打人,好让小铎无法举幡。
我都气笑了。
在她看来,对女性最直接最恶意的羞辱莫过于造谣她不清白。
回村短短半个月,无论我贫穷或者富有,我都是大老板的小情人。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很多女性需要用一生来消化这些流言蜚语的伤害。
是时候让她知道,被人戳脊梁骨是什么滋味了。
连带她那个恶心的儿子。
堂婶已是毫无底线,李铎更是道德沦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