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去找她,爷爷来了,看着姐姐皱了皱眉:「听你婶子说你们掉沟里了?这么大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好家伙,她还恶人先告状了。
「是婶子撞倒我们,她故意的……」
姐姐辩驳,却被爷爷打断:「住嘴!别出点事总怨别人,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我说:「你不要帮她说话了,这么冷的天,孩子全身湿透,如果发烧的话,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过堂婶的!」
「你是洲洲的太姥爷,来了也不关心一句,只向着外人说话,合适吗?」
「外人?谁是外人?他这个小崽子姓许,不姓李!」
爷爷毫不在意,顿了顿又说:「感冒发烧还不是正常,能有多大点儿事?」
他看到桌上的退烧药,伸手拧开就全倒地上:「我就不信发个烧还能烧死人?」
我赶紧抢过来,但半瓶美林还是被他倒得只剩一点底儿。
我气急了,冲他吼:「你是有皇位非要姓李的来继承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举起拐杖重重打我身上:「你,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今天非打死你!」
闹到爸妈回家,他们心疼洲洲,但也不敢惹怒爷爷。
我爸只能打了我几棍子给爷爷消气,他这才回去。
爷爷走后,我对姐姐说了教训堂婶的计划,她听后有些担忧:
「瑶瑶,你不如跟砚书商量一下。」
林砚书就是我的冤种男友。
本来今年要跟我回家的,出发前公司临时有事不来了。
我说不用了,没问题的。
妈妈走了进来,站在床边摸了摸我的头:「瑶瑶,你受委屈了。主要是大过年的,不好惹你爷爷生气。」
我没办法责怪妈妈。
我上过学读过书受过良好教育,知道个体独立,人人平等。
可她生于斯长于斯,从没离开过乡村。
生活在这样的语境中,男尊女卑就像种子一样,自然地在她心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