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半月之久,沈清淮终于醒了。
看在旺财的分上,我勉为其难地去看望他。
我去的时候,有大臣在殿内与他议事。
我正要放弃,大臣却刚好离开。
我听到大臣与身旁人感慨:「陛下虽中了毒,但事事躬亲,临危不乱,实乃国之幸事。」
他们口中临危不乱、镇定不已的沈清淮。
我踏进去看见的光景却截然相反。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沈清淮身上,却不见半分暖意。
少年并未束发,俊美的面容透出几分病弱的苍白。
他咳了几声,嗓音低哑:
「晚晚。」
我站在床前,问罪的话还未出口就咽了下去。
他看起来确实挺严重的,我实在不忍苛责他。
思来想去,我只能憋出一句话:「你的伤势如何了?」
闻言,沈清淮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他不动声色地牵起我的手,我躲了开来。
这个举动似乎牵动了他的伤口,他低低抽了一口气。
少年眼底流露出脆弱的情绪:
「晚晚,疼。」
见到沈清淮这副模样,我大受震惊。
即使知道他百分之九十九是装的,但还是不敢相信。
当年他可是受了五十鞭,都能咬着牙一声不吭咽下的。
这五十鞭,还是为我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