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第一次,对陆铭说我不想喜欢你了。
我从他手里夺过最后一个纸箱。
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搬。
冷然的态度让陆铭的脸色沉了又沉。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挺热闹啊姐姐,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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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车子停到小区楼下的时候,我还有点恍惚。
刚才萧严一来就挡在了我和陆铭中间,架势不像来帮我搬家的,倒像来帮我打架的。
只是没来得及多想,脑中又闪过一个问题。
今天搬家额外收费吗?
我记得他们的订单里,没有帮人搬家这一项。
向楠财大气粗,但对我这个小编辑来说,两千块可是一个月的房租。
萧严笑了,解开安全带,玩味地抱着双臂打量我。
当然有啊姐姐,你不会想白嫖我吧?
我心里一咯噔。
多……多少?
我发誓,超过五百我立马就弃车逃跑。
他直直看着我,眸光里蕴着一波又一波秋水。
给我盯怕了。
他越靠越近,就在我以为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又低头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瞧你吓的,好歹请我吃顿饭吧姐姐?饿一上午了。
我一顿,连忙说好。
于是搬完箱子,我俩去了海底捞。
不得不说,年轻真好。
除了可以用学生优惠,回头率还超高。
当然,主要是萧严长得太帅了,连带着对我也备受瞩目。
有人又开始议论我的长相。
你看那个女的,头上好大的疤啊,这样都不去整整吗?
谁知道啊,家里出不起这个钱吧。不过那个男生好帅啊,怎么会看上这种丑八怪啊。
针刺般的恶语让我我心里一惊。
我往头上一摸,糟糕,忘记戴帽子出来了。
当年出事后,爸爸也想过让我整容。
但是妈妈一个人开小商店收入不高,爸爸的腿又需要钱做治疗。
我心疼他们,就一直拖着没做手术。
我手忙脚乱地放下刘海,就在这时,萧严忽然弯下了腰。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我额头上一点,止住了我的动作。
拜托,有疤超酷的好不好,要多幸运才会长出小翅膀啊。
狰狞的伤疤,竟然被他说得如此浪漫。
他帮我把碎发别到耳后,模样珍重得好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不需要掩盖住那道丑陋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