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阐算是尝到了这方面的甜头,日日来找我。
他特意留了个侍女照顾我,我给侍女起名叫小苟。
小苟没什么大反应,欣然应下。
就是平时在陆阐面前喊她名字时,陆阐唇角抽搐那反应,好像我在喊他似的。
这日他提着一盒小酥饼进来,周身气场不似从前那般冷淡。
好歹也是床友了,再是那副冷冰冰的姿态也不合适。
他亲自捏起一块酥饼递进我嘴里。
自打我提起想念软香楼的糕点,他就日日提一盒送来,我轻咬一口笑说:「奴帮大人宣泄欲望,大人保奴衣食无忧,倒也不必用吃食来讨好。」
陆阐将我提到他腿上,把玩着我的一缕发丝,慢吞吞道:「你叫唤着疼,总得给你些补偿,省得又将我赶出去。」
我猛地一呛,和陆阐初试云雨那几日,见到他就害怕,有一日忍无可忍还壮着胆子将他拒之门外。
后来思索了一夜,他到底是我的保命神,受着罢。
那破穷巷子,那吃一顿饿三天的日子,我不想回去了。
我猛灌了两口水才顺气,他满眼好笑地看着我。
我轻敲他的胸口,嗔怒道:「大人也会取笑奴了。」
他凑过来,极认真道:「往后别自称『奴』,我不爱听。」
「那叫什么?」
「沈轻白……」他念着我的名字,「小白,或者妾身,总之别自称『奴』。」
我揣摩两下回他:「小白听着像动物,那就妾身吧。」
陆阐终于满意,又将我抱于榻上。
酣畅淋漓过后,我向他求赏:「大人,上回我瞧见你书房里的和田玉印章,真好看。」
「眼睛那么尖,不是只去过一回吗。」
「妾身对好东西一向嗅觉灵敏。」
他撩开我被汗浸透的发丝,在我眉心落下一吻:「喜欢就拿去。」
「多谢大人。」
「过两日就是庆王的生辰宴,你陪我一起。」
我呼吸一顿,脸埋在他胸口:「大人不嫌带着妾身丢人,妾身愿意。」
他音色低哑:「你是我府里的人,冠着我的陆姓,没人敢瞧不起你。」
没人敢。
陆阐,年过二十五,毫无背景就当上正一品御史大人。
他若是没手段,谁还有手段。
不愧是我抱上的大腿。
我不由自主地咧开嘴,咯咯笑了两声,他修长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刚刚褪去欲念的眸子撞进我眼里,他问:「在想什么高兴的事情?」
「和大人在一起,就是高兴的事情。」
「过于谄媚了。」
「大人不喜欢?」
「呵。」
轻笑从他喉咙中爬上来,陆阐搂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