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铖驱车载着姜梨来到了烟城有名的烧烤一条街,全烟城最美味最有名的烧烤店全部聚集在了这里,虽然是深秋时分夜里已经挺冷了,但寒意却丝毫没有挡住人们吃烧烤的热情,这里依旧是异常的火爆。
两人在最头上一家店外面的桌子前坐下,因为生意实在太好屋子里都没有座位了,加上明天又是周末,人就更多了。
姜梨一口气点了好多吃的,最后还给自己要了两瓶啤酒。
梁铖看着她笑,姜梨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啊,难道是在抗议我没给你要酒?你还要开车呢,可不能喝酒。”
梁铖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在笑,以前你的酒量可不止这么两瓶啊。”
梁铖边这样说着边开了一瓶啤酒,给姜梨倒满了一杯。
姜梨端起来很是豪爽地喝了一大口,
“我是来吃好吃的,又不是来喝酒买醉的,喝的合适就行呗。”
梁铖再没说什么,就那样看着姜梨喝啤酒,男人熠熠生辉的眼底是毫不掩饰对面前漂亮女人的欣赏。
姜梨的心思只在品尝美味的啤酒上了,又喝了一口闭着眼品了一会儿然后感叹着,
“还是家乡的酒好喝啊。”
梁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活像一个酒鬼。”
姜梨不以为然,
“酒鬼?这个称号我喜欢。”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多久烤肉也上来了,姜梨商不上再跟梁铖说什么了,大快朵颐的吃着美味的食物。
年轻的男人女人,在这样的夜晚里一起坐在街边吃着烧烤,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而这样的一副画面也让不远处整个晚上一直蛰伏着的某辆车子里的男人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男人就那样狠狠瞪着那喝酒吃肉的两人,不停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
前面的司机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这浓重到呛人的烟味,以买水喝为借口下车透气去了。
男人又抽完一支烟之后,拿过自己的手机来打了个电话,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通。
挂了电话之后他的情绪没有刚才那样恶劣了,就那样悠然靠在了后座上,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姜梨跟梁铖吃完之后结账离开,结果不知道从哪里走来了一群似乎喝了酒的男人,两人离开的时候梁铖不小心碰了其中一人一下,对方就骂骂咧咧了起来,最后还粗鲁地朝着梁铖就动了手。
姜梨跟梁铖都没回过神来呢,梁铖就被一群人给围殴了起来,姜梨又惊又气,在一旁白着脸大声喊着,
“住手!”
“你们再这样我报警了!”
然而对方根本不听,依旧对梁铖拳打脚踢。
姜梨一个女人也根本就冲不进几个彪形大汉围起来的包围圈,最终只能选择报警。
那几个男人一看她真的要报警迅速松了梁铖窜到一辆面包车上就逃走了,然而梁铖已经对对方打的破了相,鼻子在流着血,脸上也挂了彩。
姜梨连忙上前将他给扶了起来,旁边有人递了纸巾给她,她连忙给梁铖止着鼻子里的血,
“你怎么样?”
梁铖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安抚着她,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
姜梨还想再说什么,视线里却忽然出现了一辆车子,那辆车子刚好发动起来驶离,而那车牌号是那样的熟悉......
姜梨在最初的惊愕过后,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涌。
她气的就那样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咬牙迈步就打算朝那车子追去。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那辆车,是商淮舟的。
她不可能天真的以为商淮舟那样的人物会碰巧出现在这样的小吃街,所以就只有一个可能,他跟踪她而来,又在梁铖被人打完之后离开,姜梨可以断定,梁铖被打这件事,绝对跟商淮舟脱不了关系!
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冲突的画面,虽然看起来是梁铖不小心撞到了对方一个人,但实际上是那人先主动凑过来的,而且梁铖明明都没有跟他们争吵,他们上来就动手,明显是故意找茬的。
“姜梨!”
一旁的梁铖吃力地站了起来拉住了情绪激动的她,
“算了吧......”
梁铖也看到了那辆离去的车子,确切地说,梁铖是在他们刚落座之后没多久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子,毕竟那辆豪车是限量版,在这种地方一眼就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
姜梨之所以没注意到,是因为她是背对着那辆车的。
后面梁铖对姜梨的一些亲密,有他自己的一种本能,也有另外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激怒那辆豪车的主人的,因为梁铖知道那辆车的主人是商淮舟。
只不过梁铖没想到商淮舟竟然这样......没品,用没品这个词来形容商淮舟的行为还挺合适的,毕竟按照商淮舟那样的身份,实在是不该做出雇人打人这种事情来。
姜梨气不过,恶狠狠地骂着,
“太无耻了!”
商淮舟绝对是姜梨见过的最无耻的一个男人了,他无耻在他明明有了未婚妻还来招惹她,无耻在他雇人揍梁铖!
压下自己心头的火气,姜梨又看着近乎鼻青脸肿的梁铖,
“我先陪你去医院吧?”
梁铖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能感受出来,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毕竟他也是梁氏的公子,身份摆在那儿,商淮舟也不可能让人将他打残或者怎样,不过这张脸暂时被毁容了是肯定的了。
姜梨见梁铖执意不去医院,也只好作罢,因为围观的人太多,姜梨便扶着梁铖坐进了梁铖的车子里。
“我很抱歉把你害成这样......”
姜梨这样满心内疚地说着,她原本只是想跟梁铖一起吃个饭叙叙旧,谁能想到商淮舟那个疯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梁铖从储物格里拿了湿巾出来清理自己脸上的血迹,
“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约吃饭的人是我。”
梁铖的语气温和,听不出任何不满或者生气的情绪来,但是却让姜梨心里那股内疚更甚了。
梁铖这副样子也没法开车,姜梨又喝了酒,所以梁铖叫了他的司机来,先送了姜梨回家,姜梨却是越想越觉得愤怒,转身重新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她拨通了商淮舟的电话,压着火问着,
“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那端的男人懒懒回了她一句,然后又解释了一下,
“就是你住了两年的地方。”
姜梨咬牙挂断了电话,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商淮舟的住处,找他算账去。